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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沾了血，神情卻看起來輕鬆愜意。
霍梟一動不動。
樓放有些費力的喘了口氣，勾起嘴角，笑的狼狽卻又灑脫：&ldo;霍梟……&rdo;
他捂著自己肚腹的手輕輕鬆了開來，一點點滑落在體側，血洞變得乾涸，鮮血也變成了汙紅色，隱隱發黑，透著一股濃鬱的死氣。
&ldo;站起來。&rdo;霍梟低聲道。
臉龐如同一尊冰雕，毫無生機。
&ldo;唔……不了。&rdo;
樓放輕聲道，身體舒緩下來。
&ldo;你贏了，霍梟。&rdo;
他彎起了嘴角，聲音如同一縷輕煙，消散在空中。
霍梟等待良久，再不見他回應。
他緩緩看過去，雪地上紅白相映如一幀艷麗的畫卷，樓放嘴角仍保留著淡淡笑意，卻再無聲息。
最後一束煙花升空，炸裂開來。
絢爛的光芒中，霍梟茫然仰起臉，頭頂處的蒼穹盡頭，一圈金光緩緩擴大，四周的景色像是被剝落的牆皮，一點點碎裂，飛逝。
屏障被打破，整個遊戲空間開始坍塌。
一圈刺眼的白光從他足下沖天而起，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三秒鐘，消失不見。
&ldo;恭喜玩家霍梟，順利通關遊戲！&rdo;
……
&ldo;又做夢了啊……&rdo;
低低的嘆息。
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端上前，杯座之間發出些微清脆的觸碰聲。
&ldo;樓醫生，您的下午茶。&rdo;
女性甜美的聲音一瞬間讓人有些恍如隔世。
樓放微微晃神，目光落在前臺助理臉上甜蜜的酒窩處，頃刻間回歸了現實。
&ldo;謝謝。&rdo;
他雙手交叉，自然落放在了桌面上。
紅茶杯中煙氣裊裊，一時朦朧了他的眼眸，看起來有幾分惘然。
&ldo;樓醫生，您最近看起來有些疲憊呢……&rdo;娃娃臉的小助理目露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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