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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沙發上坐下,神色怪怪地看著她,說:“惠如,我來看看你,你嫁過來,你還沒來看你呢!”
她雖然輕輕這麼說;江惠如卻感到一陣突如期來的壓抑,不知怎麼,她看到女女的樣子忽地想起自己。
而今,她與她的境遇又是那麼有點小小的略同。
第059節
但兩個年齡相同的女人在感覺與相互欣賞之間總有共同的話題。
江惠如放下飛針走線正打著的毛衣,說:“女女,快坐!好久沒見你了,忙嗎?”
女女說:“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忙啥?要忙,也是忙找婆家的事。”
江惠如擔心地問:“女女,你什麼時候結婚?我看你有點笨了。”
女女茫無頭緒看著她,又搖錢搖頭,說:“不知道。”
“哪兒,你不能通融通融?”
女女咬著嘴唇,搖搖頭,一臉的憂鬱。
“我媽?我怕說不通。她現在的那個脾氣,唉!比我的都大。”
“那讓牛毛柱親自上門請罪,再說說,或許有轉機,總之,你們將來是一家人。”江惠如替她出主意。
“已經上門求過三次了,但我娘冷著臉,冷言冷語說毛柱,二百五,楞頭青,還嫌這嫌那,後來,說著說著把他媽也捎上罵上了。”
“為什麼?”她這樣問著女女,返身開啟了電視,把電影片臺調節好,說,“不是心情不好吧?試試再看。”
女女低垂著眼瞼,說:“還不是為彩禮的事。毛柱他媽想不花一文錢就娶過媳婦去,我媽又想著法兒要彩禮。”
“不要彩禮不行嗎?”江惠如問她,“你是喜歡毛柱這個人,還是喜歡他家的彩禮?”
女女蹩了她一眼,憂傷無奈的神色,輕輕地說:“我和毛柱沒說,兩人已經那樣了,他不承認也不行。可現在,我媽不放我,她沒有彩禮說什麼也不行啊!”
“真是一個老封建!現在是什麼時代了,還買賣婚姻,國家不允許,你沒有和說呀?”
女女喝著手裡的一杯水,說:“我說來著,可我媽認為國家是國家,家事是家事,她生了我,首先應該聽她的,其次,才能聽國家的。”
聽這話,讓江惠如啼笑皆非:“的歪理還很多。”
“可不!我媽雖沒有念過書,但她的道理一套一套的,都是她自個兒的理,橫說有理,豎說也有理,常把理兒講在口頭,讓我沒法反駁——她畢竟是我媽。”
江惠如聽女女這樣說;深深同情她的遭遇,說:“怎麼糟的事兒讓你碰上了,都怪哪些大人們。”
她為女女感到不平。
女女擔憂地摸摸肚子,無奈而又傷心地說:“她們這樣推來推去,我真想把這個孩子做掉,省得自找麻煩。可是,我到醫院一打聽,才知,我這個娃娃已經很大了,做掉它,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險,所以,只能一日捱了算一日。實在不行,也只得生了孩子送人。然後,再和毛柱各走各的。”
江惠如為她著急,就說毛柱道:“這個毛柱怎麼搞的,快當父親了,該歡喜才對,為什麼要置孩子不顧?事到臨頭,還有心事聽她媽的話……”
女女提起毛柱來,心裡也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我看他這個人,是也是窩囊人,和他媽說不出個道理,他也沒主意,敢做事卻不敢當,幾個月前就把我一個人擱在家裡,我不敢出門,懷著孩子,難抬頭見人,他也不敢來看我,好象以前的所作所為他都很後悔。”
“他一個人就沒有偷偷來看你嗎?”江惠如沉沉地問她。
第060節
女女搖搖頭,說:“我那次好容易見到他,他完全沒有了先前的熱心與心疼,眉宇間漠漠然,也不知是麻木還是發愁。後來,我追問他,他卻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