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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合女孩子的東西挺多，要挑個她喜歡的卻有些難度。

穆媽媽常常笑著說，他們兩姐弟都生在五月，一頭一尾的，挺好。穆靈準備著考研，今年是不打算回家了，他這個做弟弟的自然就要好好陪她過個生日。

生日當天，穆慕在學校附近，找了間穆靈喜歡吃的日本料理店，定了位置，約她出來。

這家日本料理店，比不上那些上檔次的，但是做的食物還算可口。

坐的地方用簾子隔開來，牆壁上貼了個小電視，周圍鬧哄哄的，聽不清楚別人在說什麼，只知道大家在笑，在說話。

穆慕定的是六點半，可是快七點了穆靈還沒來。正打算撥電話問問她，她卻撥開簾子，坐了進來，臉色卻有些不大好。

穆慕是習慣了穆靈的脾氣，自以為她是在外頭受了氣，也不多問。

招手讓服務生點菜，他點了幾個穆靈喜歡吃的，翻看著菜牌，抬頭問穆靈：&ldo;姐，你還想吃什麼?隨便點。&rdo;

穆靈不說話，嘴唇抿得死緊，眼睛像跟刺一樣狠狠紮在穆慕身上。

穆慕心下一驚，也不知道怎麼招惹她了。上一回，她出現這個表情的時候，還是他八歲的時候，惡作劇在她喜歡的洋娃娃身上撒了泡尿。

&ldo;呃，先這麼多吧。&rdo;

穆慕對服務生說完，然後捧著茶杯低頭喝水，眼珠子猛轉，死勁兒開始反省最近做錯了什麼。

……算了，想不到。

穆慕嚥了咽口水，從揹包裡拿出一個紅色錦盒，看起來精緻而漂亮。

他遞到穆靈面前，笑道：&ldo;老姐生日快樂!&rdo;

穆靈依舊沒接，穆慕以為她不喜歡，趕忙開啟盒子，露出裡面躺著的一個水晶小天使。

接著他扭了扭小天使的翅膀，將這個漂亮的娃娃放在桌上，讓它自由旋轉。這是一個音樂盒，響起來的曲子是穆靈最喜歡的一個動畫裡的主題曲。

再大的氣也消了吧?穆慕忐忑的想。

穆靈的目光終於不再盯在他身上，只見她垂眸看了眼那個旋轉著的娃娃，忽然，伸手拂開!

&ldo;咣&rdo;地一聲，娃娃掉落在地，摔了個粉碎!

穆慕愣愣抬頭，穆靈終於開口說話，聲音卻很冷：&ldo;我們朝夕相處二十幾年，我沒想到我的弟弟居然是個同性戀!&rdo;

穆慕的臉刷地全白了，嘴唇顫抖著，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穆靈的右手伸出來，放在穆慕面前的是一張照片，一張他和肖繹在隱秘的街角親吻的照片。顯然這張照片曾經被穆靈抓得很緊，此時已經皺巴巴的。

穆靈虛弱地笑了一下，眼睛忽然嘩嘩落下很多淚水，只見她猛地站起來，掀開簾子就跑了!

來來去去她只說了這麼一句話，給了一張照片，卻像是迎頭狠狠扇了穆慕一巴掌，讓他覺得臉上，甚至是心上都火辣辣的疼。

穆慕覺得自己被砸得蒙了，腦子裡一片空白，他懵懵懂懂地站起來想要往外追，服務生卻拉著他讓他付款。

穆慕抖著手，給了錢，飛快往外追。

……她怎麼會有照片?她怎麼會知道?那爸媽也會知道麼?

街道上川流不息，燈光閃耀，五顏六色得幾近要晃花人的眼。

他左顧右盼，哪裡還有穆靈的影子?

黑暗如影隨形，風一吹，心霎時也涼了個通透。他怔怔望著別人臉上的笑容，耳朵裡嗡嗡作響，有那麼一瞬間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前行?

開門，回家。

穆慕像是個沒有靈魂的木偶，機械做著手上的動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