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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跟我走!&rdo;
除了沒浮出水面的洛陽,從沒有人直接用這種語氣對趙珏說過話。而白玉堂命令下得理所當然,好像趙珏是他白家一個保鏢。
根本不等趙珏回應,白玉堂背槍滾到道旁,在灌木蒿草掩護下向路卡接近。
展昭在白玉堂看不到的位置向趙珏打了個手勢,然後向趙珏抱歉一笑。趙珏從他的微笑裡看到熟悉的臨戰決絕。
他讀懂了展昭的手勢:請你保護好他。
趙珏背上槍枝彈藥,無言跟上白玉堂。
白玉堂前進了一段,立刻發現對方也採用同樣的方法逼了過來,只不過對方人多勢眾,拉的是一整條散兵線。
白玉堂回頭看,展昭的車斜臥在路中間,安安靜靜。他不能確定展昭是否還在車旁邊。然而無論在與不在,擋住這條不斷推進的散兵線,進而拿下路卡,就是對展昭最好的保護。
雖然只有兩個人,但是夠了。
一千五百米並不是太遠的距離,白玉堂和趙珏比對方動作迅速,很快找到藏身處,等待著。
白玉堂回頭,向斜後方七八米處的趙珏手語,&ldo;路北十人,路南十五人。交叉開火。&rdo;
趙珏點頭,瞄準散兵線外側最邊緣的一個日軍。
白玉堂和趙珏同時扣動扳機。
日軍正向前搜尋,一聲槍響,路南路北各有一名日軍倒進草叢。受到驚擾的日軍臥倒端槍,尋找敵方射擊點。
槍口方向一變,又有兩名日軍中槍。無法判斷彈道方向的日軍有些慌張,一陣亂槍打過,非但沒有打中白玉堂和趙珏,在射擊間隙裡又有四名日軍喪命。
日軍小隊安靜了一會,後方八九式迴旋重機槍開始吐火。水潑似的子彈迎頭打來,趙珏縮在窪地裡抬不起頭。
對方確定不了這邊射手的具體位置,開始用機槍掩護,發動散兵包圍!
日軍小隊在機槍掩護下又開始推進。白玉堂能夠聽到他們在草叢中匍匐前進的聲音。
在機槍火力壓制下,一旦被包圍,就只剩束手就擒一條路。
白玉堂閃念:展昭可千萬不要在這樣的緊急情況下為救援他們而出手!
智化毫無生命的臉在白玉堂腦中一閃。
展昭:他愛。
展昭:我愛,沒法不愛……我從未年輕過的少年中國。
孤立無援的愛,生時守在自己的傷口上,死時守在自己的血泊上!
只要白玉堂一息尚存,絕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在展昭身上!
白玉堂轉臉,在貼著頭頂嗖嗖飛過的彈雨下和趙珏手語:
&ldo;兩架機槍輪流裝彈有一個間隙。&rdo;白玉堂眼露殺氣,&ldo;掩護我。&rdo;
趙珏苦笑:&ldo;行。&rdo;
要說實戰經驗,趙珏還要比白玉堂多些。他能看出,白玉堂這是豁出去了。兩架機槍射界有重疊,所謂的裝彈間隙,僅僅是瞬間打來的子彈少了一半,而奪命只要一顆子彈就夠了。
想要迎著彈雨秒掉對方的機槍手,需要怎樣冷勝鋼鐵的勇氣,又需要多少蒼天長眼的運氣。
趙珏收起眼角一絲無動於衷的絕望,據槍眯眼,等待那個稍縱即逝的時機。
白玉堂壓滿子彈,隨時準備出手狙擊。以剛才的戰鬥時間來算,再過大約二十秒,至少會有一挺機槍彈罄。
一擊必勝,或是一擊必死。白玉堂踩在生死之間,放空心境,整個世界只剩下前方的槍口。
就在這時,遠處響起機車引擎聲。
剛剛斜臥在道上的軍車,轟鳴著轉正車頭,直直對準了兩挺噴射火舌的機槍封鎖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