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好訊息和壞訊息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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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兒,咱們有了金子,何不向那薩特多租一些地?之前咱們一天只能淘洗二三十桶礦土,現在有了這個洗礦槽一天咱們能淘洗七八百桶礦土。再尋些匠人將洗礦槽做大,或者再做幾個洗礦槽,一天洗個幾千桶礦土也不是什麼難事。”鄧文禹建議道。
“就你腦子靈光!那薩特不知道自個兒地裡有黃金?會把這些地全部許你?”
鄧延沒好氣地敲了敲鄧文禹的腦門,鄧延說的也有道理,薩特目光短淺不假,但不代表人家是傻子。
“這些事情從長計議,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們幾兄弟晚上都隨我學鬼佬的話,寫鬼佬的字。”
前段時間為了生存他們不得不沒日沒夜地用平底鍋淘金,現在有了洗礦槽,他們能省下不少的時間。
有了一條比較穩定的資本原始積累路徑後,梁耀也要著手佈局,趕在東部的大財團來到加利福尼亞之前建立起自己的商業小帝國。
梁耀想要把他的這些表兄弟培養成未來自己班底核心的管理層,而文盲很難勝任那些管理職位,不懂英語不會書寫英語也很難和那些洋人打交道。
“洋人的洋碼子長的跟豆芽菜似的,個個都差不多,我認識它,它不認識我。”
年齡最小的鄧文康心生退意。
“我是粗人,鬼佬的話和字你們學,我淘金子......”
“沒出息的東西!”鄧延狠狠踹了鄧文康一腳,“你想在這裡討生活,不會鬼佬的話,不認鬼佬的字怎麼行?淘金淘金,等到金子挖完的那一天你又該做什麼營生養活自己。”
鄧延當把總的就是就因不認字深感不便,有時候上面公文下來,它不得不請識字的人給他看公文。現在見梁耀願意教鄧家子弟識文斷字,鄧家子弟竟還不願學,令他大為惱怒。
“我也學,算我一個。”鄧延率先做出表率,表示他願意學。
“五弟,在香山想讀私塾還要給塾師交束脩呢,現在耀哥兒願意教咱們識文斷字那是我們的福分,耀哥家裡是在京城當過大官兒的,要個年紀輕輕就中了秀才,學問深著呢。你莫要不識好歹。”
鄧文康的親哥哥鄧文啟也勸鄧文康道。
“我願學。”鄧文康只得點頭答應了下來。
“我也要學。”在一旁燒火的鄧瑩聽到他們的談話也灰頭土臉地走了過來,怯生生地說道。
鄧延正欲開口訓斥,梁耀便止住了鄧延,他當然清楚在這個重男輕女的時代鄧延要說什麼。
“瑩妹一個女流之輩都願學,你們幾個男子漢要是不學,那便是女流之輩也不如了。”梁耀笑道。
梁耀的喜悅還沒持續幾天,聖弗朗西斯科的騎警騎馬來到薩克拉門託給正在淘金的礦工們帶來了一個非常糟糕的訊息。
近來又有駐紮在附近軍事要塞的四十多名逃兵逃離了他們的駐地。
按理說這個訊息也沒什麼稀奇的,1850年美國軍隊普通計程車兵的薪資是可憐的每個月6美元。
而加入淘金隊伍,只要你不是超級非酋,一天掙個大幾十上百美元是輕輕鬆鬆的事情。這麼大的收入落差出現逃兵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美墨戰爭之後,美國政府在加利福尼亞的各大軍事要塞至少有八百人的駐軍,現在大半都跑光了。
不要說加利福尼亞的駐軍,就連隔壁俄勒岡乃至從美國東部跑來加利福尼亞的逃兵都不少。
只是這次的逃兵他們選擇了更為簡單粗暴的淘金方法,那就是直接搶,自己動手淘金哪裡有直接搶來的快。
更要命的是,還有軍官參與其中,他們在逃離要賽前還從軍火庫盜竊了大量的軍火。
普通的匪徒並不可怕,因為他們多數是組織鬆散的暴力團體,一有不對勁便會做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