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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有不止一種黃色的花。
雛菊、向日葵、鬱金香,這些都是大多數人可以一眼辨認出來的品種,保鏢不至於笨到用「黃色的花」來指代。
路凜洲目光遊移, 很快篤定地停頓。
花瓣層疊堆積, 朝著中央聚攏。顏色是優雅的杏黃,由內向外漸漸變淡成淺黃色。
路凜洲確認完畢,這才側身看向王以淳。
比他矮一截, 二十多歲的年紀,身上圍著圍裙,面板白淨眉目疏朗, 是偏斯文清秀沒什麼攻擊性的長相。
「你這裡,最貴的花是什麼?」
路凜洲悠然開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可配上他的穿著和外形,怎麼看都不像隨意路過的普通客人。
王以淳愣了會兒神,忽覺熟悉,又多看了兩眼, 好半天才禮貌地垂下眼眸, 指向滿面花牆中心的位置:「是那個, 朱麗葉玫瑰。」
指的正是那杏黃色的花。
路凜洲倒不怎麼在意, 也回以打量的視線,饒有興致的, 直白地將他從頭掃到腳。
「還挺照顧你生意。」
語氣則意味不明, 隱約帶著幾分陰陽怪氣。
王以淳不解, 只當他是對朱麗葉玫瑰感興趣,忙過去取來一支,轉身時正好展示出被圍裙系帶掐出來的、纖薄的腰部側面。
路凜洲忽地想起私人會所那個被他甩了一巴掌的男孩,他記得那人腰也細,不盈一握,個子不高,戴上假髮化上濃妝,說是女人也能有人信。
所以男人來來去去,喜歡的都是這種型別麼?
他們雖然性別為男,卻帶有一些偏女性的特徵,遠不如自己高大強壯。秀氣的眉眼顰蹙間,輕易就能勾起男人心底的征服欲。
他接過王以淳遞來的玫瑰,隨手掐斷纖細脆弱的花莖,盯著眼前人的目光又深了幾分。
莫名的恐懼席捲而來,王以淳正要出聲質問他的舉動,忽而一顫,總算記起了這張熟悉的臉。
「路凜洲?」對於同輩人,這個稱呼幾乎是脫口而出。
然後才亡羊補牢地改口:「……路總。我一直在國外讀書,前年才回來。我不怎麼喜歡人多的場合,這還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你。」
路凜洲突然一低身,撿起隨著半截花莖掉落在地的玫瑰,慢悠悠將團簇的花瓣翻攪撕扯開。
被晾在一邊,王以淳不但沒敢生氣,臉色還驚懼交加地白了白,繼續說:「抱歉,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王以淳,我爸現是匯新的現任ceo王鼎。」
富豪之家也分等級,路凜洲對他的來頭毫無興趣,只問:「你多大了?」
「我今年23了,路總。」王以淳恭恭敬敬地回。
濃鬱了數倍的馥郁花香四溢,路凜洲看著沁遍指尖的花汁,心想。
這人也沒比自己小几歲,甚至要比裴煜大一歲。居然還能一口一個「裴哥」叫得歡快。
怕就怕白蓮花不要臉。
「你不是在這兒打工,這店就是你開的吧。」路凜洲一眼看透王以淳清淡樸素的打扮,冷嗤,似是向主人徵詢意見,「那我抽根煙。」
話音剛落,煙管已叼進了嘴裡。
王以淳啟唇想要阻止,話音在嘴裡打了個轉,最後只能口不對心道:「可以的,路總。你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路凜洲很好心地提點他:「想不明白就問你爸。」
王以淳不敢怠慢,也不敢有異議,立馬給父親撥通電話。
而電話那頭的父親也是滿頭霧水,不明所以。好半晌,威嚴的質問壓過來:「你怎麼得罪他了?」
王以淳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面對無端的責備,下意識抿住唇。但路凜洲就杵在跟前,他敢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