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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晝向來頑皮,此事也是為他三哥夫妻和睦才辦了錯事,說到底並不算是什麼大事,不過弘時倒是需要好生敲打敲打了,好不容易娶了嫡福晉,便這樣鬧來鬧去的,著實是有些丟人。”
語鶯卻是安慰皇上說道:“三阿哥才成家多久,小夫妻鬧彆扭了也是常有的事情,說不得就是人家夫妻之間的情趣,皇上若是插手其中,反倒是不美。
更何況臣妾這個庶母將這件事同皇上您說的,若是叫三阿哥知曉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在這裡挑不離間呢。皇上心疼心疼臣妾,這件事就不要喝怪罪三阿哥的過錯了。”
皇上看了一眼語鶯,將手上的佛珠放下:“你如今協管六宮,阿哥所中的事情雖然不在你管理的範圍內,但正如你所說的那樣,你是三阿哥的庶母,三阿哥的生母又早逝,你關心兩句也是無妨。”
語鶯聽明白了皇上話中的含義,還是覺得語鶯有些逾越了,不過這應該的,語鶯本就是打算將這件事情攬在自己身上,省得皇上再去追究弘晝隨意插手三阿哥夫妻之間的事情。
皇上口中雖然說的是弘晝頑皮,但實際上弘曆弘晝天然一派,皇上不是不知道弘曆與弘時之間不合,如此又出現了弘晝在中間攪和,皇上難保不會認為弘曆弘晝聯手起來想要將弘時給扳倒。
但這件事放在語鶯身上又是不同,先不提皇上只是敲打兩句,就算是皇上不願意語鶯插手阿哥所之中的事情,語鶯完全可以順水推舟,將其中的責任推的一乾二淨,以免之後阿哥所裡面出現什麼問題,皇上還要拿語鶯問責。
語鶯起身走到皇上面前,低頭認錯:“皇上息怒,這件事是臣妾做的不是。”
皇上看了眼語鶯,伸手將語鶯扶起,示意語鶯坐下,說道:“此事與你無關,你若是忙,阿哥所裡面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折騰吧。”
彷彿是給語鶯一個臺階下,皇上忽然說道:“過兩日內務府會有些變動,宮中烏雅家的人以及部分包衣將會被查抄。
如今雖然在圓明園中,不缺漢軍旗與蒙軍旗的女奴才,但變動過多總歸是人心起伏。你需得好生安撫。”
語鶯不是才知道這件事,但皇上親自提起來的自然是不同,語鶯忙是應下。
皇上動作很快,沒兩日就下了旨意,將御膳房以及採購的內務府官員全部查抄,但這其中烏雅氏涉及到的各家最多,緊接著便是依附著各大家族的包衣們,語鶯依照皇上從前的安排,將後宮這部分安穩了下來,並沒有造成很大的波動。
只是伺候皇上的那些宮女們一個個的臉色大變,每日當差都心緒起伏,想要同皇上求情,可才入宮,皇上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只能夜裡躲在屋子中哭。
緊接著皇上又下旨,說是宮中嬪妃不多,空留這麼多的奴才實在是鋪張浪費,便在各宮中裁了一批,便是連養心殿都有許多宮女都被髮送還家了,其中幾位正是那幾家被抄家的包衣人家,至此才有望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宮女們,連半點奢望都沒有了。
廉親王府中,弘旺隨意的將頭上的帽子放到桌子上,立馬就有侍女過來幫忙淨臉淨手,又有僕從上前稟告:“主子,福晉請您過去一趟。”
弘旺不是廉親王福晉所出,但這麼多年來,也是養在廉親王福晉身邊的,母子之情亦是有之,見道嫡額娘叫人來請,弘旺臉上肆意的笑容立馬收了起來,轉而帶上了那副溫文爾雅的面孔,拍了拍身上毫不存在的灰塵,笑著說道:
“好久沒有給嫡額娘請安了,竹青去將前段時間爺新得的那對兒南珠耳墜兒與南珠項鍊裝起來帶上,爺個嫡額娘送過去。”
身邊的侍女忙是領命去內室將東西找出來,跟賊弘旺身後去了正院中。
郭絡羅氏已經不年輕了,但與從前的囂張跋扈卻是沒有半點改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