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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汀,轉身走了。
孟汀確認了一遍窗戶的安全鎖。
倪陽州睡得很好。
孟汀放輕手腳,把被拆得到處都是的頂燈和螺絲都裝好,迴歸原位。
回到客廳,分類整理好被倪陽州翻得亂七八糟的藥,又檢查了一下還有沒有到處亂放的鑰匙,順便給樓道里那棵半死不活的綠植澆了一下水。
但其實倪陽州睡得並不安穩。
睡熟了的他在夢中好像陷入了死亡的迴圈。
先是在現實世界中被車撞飛,眼看著自己手裡的籃球再地上彈跳了幾下,血跡便漸漸流過去,滲透了球下的瀝青路面。
再一換,場景就變成了臥室,自己睡得好好的,突然有個蒙面的男人闖進來,手持一把小臂長的西瓜刀,自己還沒爬起來,對方朝著自己就是一攮,刀刃卡在骨頭縫裡,那個男人還在用力地往裡推。
畫面又一轉,這次變成了一個雨夜。
漆黑的巷口處有一閃而過的光,一個人趴在巷子深處,頭朝下,旁邊是積水的小坑,倒映著遠處廣告牌的昏黃燈光。
夢裡的倪陽州一步步走近,雙手抬起那個熟悉的後腦。
映入眼簾的那張臉。
分明是自己的臉。
倪陽州猛地驚醒。
坐在床邊的孟汀抬起了頭,倪陽州滿頭大汗,臉倒是不紅了,只是從噩夢中驚醒,表情看著有些惶恐。
孟汀自然地用手背貼了一下男生的額頭,已經不熱了。
倪陽州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夢裡的場景閃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直到孟汀又拿出了體溫計。
“再測一下體溫。”
清潤的嗓音拉回了倪陽州的神志。
倪陽州接過體溫計夾好,往後捋了一下頭髮,睡覺時汗已溼透後背,額角處都是潮溼的。
視線掠過開啟一半的窗簾,看到外邊已是紅霞滿天。
“我這一覺睡了多久?”倪陽州啞著嗓子問道。
孟汀手裡沒停,倪陽州仔細一看,才發現對方正在做數學練習題。
“十個小時。”
倪陽州無語地捂住了額頭,“那現在?”
孟汀一邊寫答案一邊說道,“下午五點半。”
原本只是想眯一小覺,下午爬起來繼續上學找線索的倪陽州……
“啊,那你的家人……”
孟汀看向床上被子裡的男生,“中午我回去過了,老師那邊我下午也給咱們倆請了假,作業也都問過老師拿回來了。”
說著,遞給倪陽州兩本書,是語文和英語教材,最新的一頁密密麻麻記好了筆記。
“我跟班長借了一下,把老師講義給你抄上了。”
倪陽州看著工整的字型,環顧家裡裝好的燈罩,整潔的臥室,由衷讚歎一聲:
“田螺小夥——孟先生。”
孟汀抬頭看他,倪陽州罕見地讀出了表情的意思——
你能不能不要再胡說八道。
倪陽州醒了醒神,覺得舒服很多,體溫也正常了。
徹夜未眠的疲憊減輕了不少。
“既然週五要去打群架……”
孟汀開口說話,語氣很平,但還是能聽出來不贊同。
“那我們週五的課提前到今天來上吧。”
倪陽州被學霸說出“打群架”的事,有那麼些微的不太好意思,但也沒有反駁。
問題學生那邊,自己是一定要去參與跟進的。
就這樣,一個在床上被窩裡,一個在床邊的凳子上。
一個講一個聽,氣氛倒是很和諧。
孟汀的聲音很好聽,不急不緩,可能也照顧了男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