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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出去。”
警告完又不放心,去夠它耳朵後面的開關,想一勞永逸直接給它關了。結果它的手指卻在半空中準確無誤截住了我的手腕,握住,我沒碰到那小小的圓形按鈕。
它喃喃道:“不出……去。”
“陪著你。”
我現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和它對抗,想著它都待在我身邊這麼久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就放下了手。
拿出手機,我給梁枝庭發了個訊息:「我到家了」
那邊沒回。
也是,他今天結婚,要做的事情那麼多,哪裡還能及時回覆我這個無關緊要的人。
我等不到他的訊息了。
手機掉落在枕邊,我翻了個身,床頭櫃上擺著的相框闖進我眼裡。那裡面是梁枝庭的照片。
看著看著,眼角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被枕頭吸食殆盡。
水液一滴一滴往外湧,臉頰溼透。
我小聲抽泣起來。
它跪在床邊,臉對著我的方向,須臾,低下脖子,舌頭舔去我的眼淚,來到唇邊。
我張著嘴迎合,很快沒有心思再哭。
酒精蒸騰著身體裡的溫度,我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熱情,摟著它的脖子哼哼唧唧不願放手。
它爬上了床,很專心地親著我,我半睜著眼,含糊著說:“你和別人結婚……了。”聲音顫抖,“你怎麼能這麼討厭。”
我扭頭,視線裡是床頭櫃上擺著的那張照片。
“你,你愛不愛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問誰,大概是照片裡的梁枝庭吧,但照片又不會回應我。
我失望地發出聲哽咽,臉頰被一個微涼的東西托住,往一側掰去,最後落入我眼裡的是人偶的臉。
鼻尖碰在一起,我聞到我呼吸裡裹挾著的酒味。
“愛。”
它似乎說了這麼一個字。
一隻人偶,能搞懂這是什麼意思嗎?
我伸出手,撫摸著它近在咫尺的眼睛,指腹擦過它的眼尾。
可能是酒喝多了產生幻聽,但,管他呢。我吻過去,道:“那你只能愛我。”
不是幻聽,因為它接下來又回答了我:“我只愛,你。”詭異的斷句,堅定的音調,像極了某種偏執過頭的承諾。
房間裡沒有開燈,窗外灑進來銀白色的月光,披在它身上。
它真好看。
我擁抱著面前這隻獨屬於我的完美藝術品,親它的臉頰,啄它的鼻尖,我取下臉上礙事的眼鏡,倏然間變得一片朦朧的視線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很快,快得難以察覺。
是濃郁的深黑色、其間夾雜著墨藍的琉璃珠子。
兩隻玻璃球。
——它的眼珠,好像動了。
我心臟停跳一拍,用力揉了揉眼睛,仔細再去看,那兩顆人造眼珠依舊鑲嵌在它的眼眶裡,與往常無異。
我真是醉得荒謬。
困得不行了,我躺到床上,它挨在我身側躺下,保持著和每一天晚上同樣的姿勢,將我擁進懷裡。我在它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睡下,徹底入睡前,感覺到人偶似乎輕微動彈了一下,我聽到咔噠一聲輕響,從床頭櫃上傳來的聲音。
我無意識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