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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瑤眉開眼笑,心說這孩子真懂事,「去吧,你們季君在朕這裡,只管放心。」
季涼看一眼她,又看一眼丹朱離去的背影,無言以對。
總之在他身邊,是沒有自己的家生侍人的,不是太鳳君的人,就是女皇的人,只不過,女皇派來的人,的確不曾慢待過他,甚至周到妥帖得令他有些不適應。
鬱瑤偷眼瞄著身邊的人。
原本就清瘦,病了一場,似乎又瘦了一些,幸好氣色倒還好,又有當初在兩儀殿上初見,那副冷冷淡淡不愛理人的模樣了。
她忍不住在心裡笑了一聲,這人吧,也只有身子不舒服的時候,對她示過幾分軟,一旦好全了,便又回到冷冰冰的樣子了。不過可能是她心理不大正常,看著他這樣,反而比較安心。
他應該還是討厭她的吧?她盯著季涼側臉好看的弧度想。
但也不知道怎麼了,先前她一直告訴自己,她護著他,處處對他好,只是出於害他至此的愧疚感,想要盡力彌補,包括這些日子以來想要見他,也只是不知道他的風寒好了沒有,純屬出於關心。
可是剛才看見他走進馬車的一剎那,她才忽然發現,她是真的想他。
哪怕他此刻根本不理她,只是看他一眼,她也很高興。
「陛下看臣做什麼?」
身邊人忽然開口,鬱瑤彷彿做賊被人發現,目光不自禁地閃了一閃,就見季涼斜斜看著她,眼尾微挑,目光略帶探究。
她的心忽然搶跳了一拍,同時不合時宜地升起一個念頭。
他在戰場上這樣看人的話,敵軍真的還握得住手裡的刀嗎?
見她微微發怔,季涼的眼睛極輕地眯了一下,「陛下?」
鬱瑤回過神來,喉嚨口有些發乾,頓了兩秒,才輕聲問:「你的病,好了嗎?」
季涼格外多看了她一眼,「陛下邀臣一同踏青前,不就遣人來問過了,已然好全了。」
鬱瑤笑了一笑,語氣似是再尋常不過,卻又透著認真,「雖然聽侍人稟報過了,但還是覺得,聽你親口說一聲才安心。」
「……」
「對了,你起得這樣早,早膳好好用了嗎?」鬱瑤忽然又道,邊說邊轉過身去,從一個緞麵包袱裡找東西。
季涼根本也不答她的話,只等著看她究竟要做什麼。
鬱瑤摸了兩下,掏出來了,是一個圓圓的漆盒,開啟來,裡面盛著一種淺褐色的糕點,一枚枚做得小巧玲瓏,還帶著點水晶樣的色澤,看著很是喜人。
「我怕你路上餓,特意帶的。是梅子糕,清甜不膩,你應該會喜歡。裡面還有少許酸味,坐馬車久了容易不舒服,吃了這個會好一些。」
季涼盯著那梅子糕看了一會兒,忽然抬眼瞥了一眼鬱瑤,微微一笑,「陛下是要搬家嗎?」
「……」
這是公然拿她開涮呢。
鬱瑤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她這位將軍夫郎,膽魄著實過人,與女皇同乘車駕,不但不小心侍奉,還敢出言嘲諷,這要是換了任何一位女皇,不,任何一位有些門第的妻主,都……
不過,的確是她給慣出來的。
她想起往季涼的馬車上堆的那些東西,還有拙劣的藉口,自己也覺得好笑,抿了抿唇角,鬼使神差一樣,低聲道:「假如季君與朕同去,真的搬家也未嘗不可。」
「你!」
季涼是個臉皮薄的人,所以他完全不能想像,堂堂女皇能夠不顧臉面至此,頓時睜圓了眼睛,眸中同時寫著惱怒和難以置信。
鬱瑤深諳見好就收的道理,不敢把人真逗急了,立刻服軟,笑嘻嘻地把梅子糕放到一邊,「那先放著,一會兒再吃。」
她心想著閉一會兒嘴,讓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