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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也故作慌張地拍撫殺老師的背安慰,要他別這麼灰心。
殺老師獲得鼓勵後,他重新振作的挺起胸膛,大步大步的走往白色圓桌,移開亞克力罩成功取得印章。
觸手捏著印章往印泥上蓋,再輕輕蓋上收集卡,第一個表格裡是個漂亮的紅色火焰圖案。
“好漂亮的火。”空也用手對著收集卡搧風,讓印章快速乾燥,然後仔細地欣賞剛獲得的圖案。
“是呀,很有紀念價值。”
殺老師也是這麼覺得,他歸還印章,再把亞克力罩原封不動地蓋回去,看起來就跟原先的模樣一般,似乎沒有被任何人動過。
獲得印章的他們心有鬆懈,周遭的黑暗卻冒出一盞盞青藍色的火焰,在黑暗中飄浮不定,頓時彷彿置身在幽靜的冥界裡,每盞火焰代表著眷戀人世間的靈魂。
“扭啊啊啊!!!”殺老師嚇得抱緊空也,高分貝的聲音險些弄破廚房的玻璃製品,但他故作鎮定的瘋狂碎念,“沒事沒事,這些鬼火也可以被稱為磷火,成分為磷化氫,燃點很低,可以自燃,看起來比較可怕而已。”
“……”
空也默默的拍著化為大孩子的殺老師的背,抖著聲音不忘為她講解鬼火,竟然有些憨厚可愛。
“…意思是說,這些鬼火很容易熄滅囉?”空也得出結論的問。
“嗯。”
得到回答後,空也從殺老師的懷裡掙開並拿出腰包裡的溜溜球,沒錯,這個是之前對付SmoG時出現過的溜溜球。
手往前一拋,揮出去的溜溜球一個接著一個拍滅了鬼火,眼睛凝視著前方目標,猶如執著長弓射箭的弓箭手,集結著狙擊的魅力於自身。
拍滅最後一個鬼火,沒有磷火遊蕩的廚房重新陷入昏暗,空也回眸一笑,“解決了唷,殺老師。”黑暗中的金眸盛滿了純淨,乾淨得讓人分不清現在的真實虛偽。
“真是帥氣呢空也同學。”殺老師讚不絕口,宛如拯救於水深火熱的良家婦女要以身相許。
“是嗎。”空也靦腆的笑,臉頰泛起淡淡的暈紅,指著紅地毯鋪向廚房後門的方位,“我們走吧。”
倆人透過廚房後門,後腳正抬起離開廚房,門內忽然伸手狠狠抓住空也的腳。
“扭呀!?”空也一驚,但殺老師反應更誇張,還以為是殺老師被鬼抓住似的,旁邊空也的反應反而淡定許多。
躲在門後的辦鬼人員慶幸自己有戴耳塞,然後惡趣味的施力道,欲把空也的腿拉回廚房。
空也腦內在思考被鬼抓住後腿的因應對策,手裡反射性拿出一捆鋼絲,在手電筒的光下閃爍著寒光。
“空也同學冷靜,這是假的,假的!”殺老師壓下空也的手製止,空也的認真表情彷彿在下一步能夠切斷那隻手,讓他有些慌張。
空也眨了眨金眸,只好把鋼絲收回去,心底嘀咕這個人真走運,她垂眸看著緊抓著不放的手,腳晃了晃,啟唇緩緩吐字,“放手。”
那隻手的主人頓住,面板細微的起了雞皮疙瘩,空也的聲音宛如在幽谷迴盪的冷風,語中帶有不容違抗的命令成分在,吐息都是冷的,他就像中了魔咒一樣,很是乾脆的把手鬆開,收回廚房並把門貼心的關上。
扮鬼人員慢半拍才意識到自己為何這麼聽話放手,但也不知道自己的手差點就要被剁下。
“嗯,走吧。”空也重新拾起天真純淨的笑容,彷彿剛剛準備要不講武德動手的人不是她一樣。
“……”殺老師敢肯定,這個笑容底下絕對是黑的!
他們回到餐廳,三角鋼琴椅子上正坐著一個模糊的殘像人影,看不清的輪廓快要融進聚光燈的光芒裡,那個人抬起雙手放在黑白琴鍵上,開始奏起月光光心慌慌主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