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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
看見這幕,下人們都傻了眼。
“大人,您要帶著這把刀?”他們驚疑不定。
虞夢驚懶洋洋地掂了掂刀:“本座行事,還得同你們解釋?”
這下誰都能看出他心情不錯了。
畢竟這兩天裡,他對除雷柔以外的下僕說的話一個巴掌數得過來。
見狀,立馬有人動了歪心思。
那人大著膽子開口:“大人,需要奴婢為您梳頭嗎?”
走廊裡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反應,像一隻只迫不及待獻媚的狗。
出乎意料的,虞夢驚並沒有拒絕,甚至沒有像前天那樣言簡意賅送他們一個“滾。”
青年站在走廊中央,忽然笑了。
煤油燈投射下來的微弱光線將他高挺的鼻樑分割出涇渭分明的陰影,也將唇角那點蠱惑人心的弧度點綴地愈發危險。
除了他自己以外,沒人能瞧出笑容裡顯而易見的輕蔑。
“本座倒是不介意,只是你們實在是太醜陋了。醜陋到連碰到本座一根頭髮絲都不配,眼神更是噁心中的噁心。”
因為束縛的緣故,雖然黑暗面擴大,但到底還保留些許理智,當即便有人不服氣道:“大人覺得什麼才算美麗呢?”
虞夢驚看也不看,隨手一指:“嗯像她的雙手那樣,便再美麗不過了。”
仍舊跌坐在地上,望著自己腐蝕雙手的丫鬟木然,繼而露出狂喜。
“當然了,能夠得此殊榮的人,有且僅有一個。既然你們都想成為最特殊的那個,那便好好在本座面前表現吧。我想,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意味深長地說完後,青年面帶笑容離去,無視了身後驟然傳來的淒厲慘叫。
陰森潮溼的穿堂風吹散了濃郁到化不開的血腥味,那是自相殘殺的臭味。
兩句輕描淡寫的話,便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對虞夢驚而言,這樣的事早已習以為常。
或許有人能夠在看到鮮血後,從這樣的蠱惑中稍稍掙脫。但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那些瞳孔全黑的人不知何時已經圍攏到了最外圈,封鎖了任意一條逃離的路。
而更多人仍舊痴痴望著那道紅色的背影,瞳仁沉澱擴散,到死也不會發覺。
下樓時,
() 虞夢驚頗為愉快。
那把刀是前兩天晚上,某人拉著他用菜刀突出重圍時,隨口提到的。
“大人,我並非每一次都能剛好出現在您身邊。所以,若是下次還有這樣的情況,您可以自己隨身帶一把刀,至少學會反抗。而不是像一隻貓那樣,呆呆傻傻站在原地,任人宰割。”
這番話對虞夢驚來說,顯然過於大膽。
以他的身份,無人敢說出這樣的勸諫。
慶神直面過醜陋的人心,聽過下流粗鄙的謾罵,見證過世間最骯髒的一切。但是被形容成“不知反抗”的貓,倒是頭一回。而更加奇怪的是,他並未感到被冒犯。反而有種奇異的,難言所謂的新奇。像是有人用羽毛輕輕撓了一下。
而這點新奇,在今天滿心不悅時,發現她仍舊記得當初的隨口許諾時,抵達頂峰。
沒記錯的話,他先前還抱怨過薛宅內東西過於簡陋。而今天,主臥內便堆疊整齊了嶄新衣物,梳妝檯前放著最新購置的銀梳。他的每一個需求,都有被人珍而重之放在第一位。
‘不管怎麼說,她對本座還算上心。’虞夢驚愉悅地想。
至於先前那些大膽的冒犯,若是她知曉回頭是岸這四個字怎麼寫,他也不是不能高抬貴手,就此揭過。
當然了,若是僅僅憑藉這些,就賞賜下永生不死的神血,顯然有些過了。
但難得遇見感興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