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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惜,疼愛討好,雲泥始終少言寡歡。她覺得她大師兄刻意欺瞞她,一覺醒來,生米熟飯,已成事實。
名成皙無法解釋。雲泥雖醒來,毒卻只是緩解,不曾根除。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他不想她得知真相,去面對生命隨時可能驟然而逝的殘酷。
他只想讓她依舊如初的平靜幸福。可是,已然做不到。
玄清就是雲泥的藥。所以她的要求,名成皙都滿足。包括夜夜笙歌。
玄清說,給我一個孩子。
名成皙說好。
玄清去解他的衣裳。名成皙卻捉住她的手,半笑道,“有了我的孩子,就應該是我的女人了。你,確定?”
玄清仰望他英俊的臉,伏在他的懷裡,閉上眼。
那夜如此靜。名成皙的心跳沉穩,有力。
數夕歡愛,玄清懷了他的孩子。
有了孩子。那種感覺,很奇妙。很微妙。
竟然,漸漸地關注他去了哪裡。在哪裡過夜。他守在她的身邊她就歡心。他不在,她就莫名地苦楚失落。
她常常問自己。怎麼了?何苦呢?
可是一個母親和嬰兒之間那種血緣之愛,迫使她正視自己的心,即便那讓她恐懼。
或許,從第一次見到他,她就恐懼。只是她不曾正視過那種恐懼而已。
那個男人,看似溫柔英俊,實則太過霸道。他不會瘋狂熱烈地愛一個女人,不會不顧一切地為女人做一切事。他成熟老辣,習慣於掌控。掌控世界,掌控他自己。
所以他的女人只是他的附屬品。他讓女人心儀,但是望而怯步。他是一個不受人掌控的人。女人怕這樣的男人。雖然女人常常覺得圍著自己裙子轉的男人沒出息。
孩子生出來,是個男孩。模樣酷似名成皙。
名成皙很寵愛那個孩子。幾乎每天都來坐一會兒,看孩子。
他把孩子抱在懷裡,放在嘴邊親吻。那孩子每次見到父親,總是眉開眼笑。
每逢這個時候,玄清的心就會軟而甜蜜。她常常有種錯覺,名成皙,卸下令人敬畏的雄霸,其實和一個平凡的寵愛孩子的男人,沒什麼兩樣。
那男人在懷抱稚子的瞬間,黯淡了權勢地位的光環,卻煥發出人性絢爛的光輝。
如果,他真的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她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他們是一對平凡的夫妻。那,多好。
名成皙是個心思極其聰明可怕的人。但他平日與人相處,卻是溫柔寬厚,善解人意。
他是個可怕的對手,也可以是個不錯的朋友。可是玄清卻是不可選擇地,與這個同床異夢的枕邊人,成為敵手。
雲泥被墨絕擄走後,玄清幽居。名成皙甚至很少讓她親近孩子。他對她說,你可以走,但孩子留下。
名成皙對這個孩子格外寵愛,他是把拓兒當成了沒孃的孩子。
玄清想孩子。但是並不恨他。
道不同不為謀。立場不同,縱是糾葛也是無妄的糾葛。濃情深愛,不過是徒增負累而已。
就是十三天前,洛雲泥挑戰沈尋風蘇了白名動天下的時候,是玄清和孩子見面的日子。三個月才一次的相見,孩子親暱地張開雙臂,撲在她的懷裡。
她溫柔地抱住孩子,親熱地詢問,說話。她親自下廚做了精美的點心,親自煮茶。
爹孃很少這樣共聚一桌,溫存和睦地說話吃茶。拓兒平日和父親親近的多,那夜見母親精神好,言笑晏晏,便一整夜膩在母親懷裡,摟著孃的脖子撒嬌。他窩在母親的懷抱,要父親喂他吃東西。
他極其依戀,滿足。被爹孃一齊寵著,很幸福。
拓兒在他母親的懷裡睡著了。他變換著舒服的姿勢,腦袋蹭在玄清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