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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又是那樣熟悉和讓人厭煩。
車馬參雜隊伍中奔出幾匹馬,馬蹄落足如踏雷,當著當先飛馳而來奔馬,多倫斯笑眯眯地迎上前,彷彿沒有感覺到宛如山崩馬蹄足以將他腦袋踏得腦漿迸裂——
希律律——
草泥飛濺,兩隻碩大馬蹄高高揚起,馬上看不清面目騎士帶著皮套手穩穩拉著韁繩,桀驁不馴烈馬不甘地別過頭去,配著半套甲冑馬身只歪了半身,斜斜多倫斯面前擦過——
多倫斯只輕輕彈彈手指,口中迸了個模糊音節,原本給飛濺他大半身泥土和汗水像被一道無形氣牆擋住,他面前不到半尺地方落了下去。
——零級戲法,無形之盾。
“哦哦,我親愛老友,你是否不負我所託,把我x夜思念人兒安然無恙完完整整地帶回我面前?——我可聽說了,你們一路上熱鬧得很啊”
“託你福,還算順利”
馬上騎士牽了牽韁繩,剛才那匹氣勢暴烈駿馬馴服地慢走兩步,停了下來,騎士跳下馬,脫下皮手套舉手和多倫斯重重擊了一掌。
阿道夫解下騎士盔,黑色微卷發有些凌亂地散開,淋漓汗水沿著極富陽剛美感頸脖滑落,深邃藍眸一如以往堅定深沉,和上次分別相比,阿道夫變化不大,彷彿突然天降危機絲毫沒有動搖他屬於軍人鐵血意志。
“我忽然發現情況有些糟糕——”多倫斯玩笑似說,“除了你那個整天和我小美人兒形影不離侄子,潛藏得深威脅大,應該是你才對,我好友”
把韁繩丟給馬僕,阿道夫表情不為所動,回頭看多倫斯一眼——好友相逢,多倫斯卻句句圍繞著林安說個不停,阿道夫當然知道好友並非表現那樣對林安傾慕鍾情,而是有意迴避一些話題。
隊伍沿路驛站營地等地方休息,都會派出前哨瞭解情況,並且驛站關卡一類地方,也是上層階級重要訊息信件往來渠道,所以主堡早已得知阿道夫等人回來訊息,而阿道夫雖然路上,對負使命而來多倫斯什麼時候到達,達到後做了些什麼,也都一清二楚。
多倫斯老師費爾法大師,是大公領五位**師之一,向來是立場明確親帝國派系,本身也和阿道夫是同一陣營,阿道夫現與多倫斯已經是密友,但交往之初動機,也不無政治方面考慮。
好友迴避態度讓阿道夫心情沉了一下,看來費爾法大師對自己信任已經有些動搖:也是,大公寶座這樣巨大誘惑面前,假如他本身權勢足以獨當一面,恐怕也不一定能受得住這樣誘惑,背叛自己所陣營。
其實南面軍團親帝國派系盟友們,態度也和費爾法大師相似,大都觀望,否則就算有老軍團長嚴令,跟隨阿道夫回鄉人馬,也不會僅止於此。
事實上,阿道夫也沒想到,一直遊離大公領權力中心之外斯圖亞特家,竟然會進入大公夫人視野,她動機不明力主下,侄子蘭斯特一躍成為大公繼承人六個候選之一,與之而來,是其他幾位候選者背後家族不約而同敵意和壓力——
這一切,起源於前大公半年前毫無徵兆暴斃,以及大公寶座半年來各方角力牽制下懸而未決。
其實費爾法大師和其他同陣營盟友們懷疑,完全是合情合理:
政治沒有僥倖。
蘭斯特異軍突起,進入了對繼承人決定權有極大決斷權利大公夫人眼中,說這僅僅是幸運巧合而沒有半點人為力量後面推動,連阿道夫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
因為他心裡,其實也有那麼一個人選,有這樣手段能做到這一切——他親近而又疏遠、敬愛而又憎恨、曾經如同父親一般而後又成為他情敵那一位長兄——
甘多夫·斯圖亞特·拉姆
——半個月前,和夫人一起出遊遭遇盜賊襲擊而和他妻子戴愛娜一起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