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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料與預備泥。&rdo;她的指尖在一袋袋的泥土面前，一一滑過。最後，她側眸看他，莞爾一笑：&ldo;阿澤，我說得對嗎？&rdo;
像對大人邀功的小孩。
洛澤怔了一下，點了點頭，&ldo;你都瞭解。&rdo;
對泥土的辨認，並非一天兩天就可以速成。就連何庭跟在他身邊那麼久，也分不清什麼是什麼泥。這個小女孩卻張口就來，洛澤對她的身世感到好奇了。
&ldo;你以前學過？&rdo;洛澤問。
月見一歪頭，&ldo;不記得了，失憶，你忘了？&rdo;
然後看著他，笑嘻嘻地：&ldo;不過，你最愛的不就是雕塑和泥麼？所以，我也要愛上這些，這樣你就會多喜歡我一些。&rdo;
洛澤沒料到她會如此直白，猝不及防，耳根後紅了一大片。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地&ldo;嗯&rdo;了一句，就繼續埋頭工作。
但月見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心裡暗笑：他這個人，開始鬆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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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澤在給她的那座雕塑不斷地淋上一種特殊的液體。
他用刷子沾水，一遍一遍地在泥塑上掃，泥塑變得十分潤澤。
&ldo;有什麼用途嗎？&rdo;月見一臉好奇，也很虛心地不恥下問。
&ldo;待會就要裝箱，先我們一步運回上海。泥塑要保持濕潤的環境。太乾燥會開裂。&rdo;洛澤依舊一遍一遍地掃，&ldo;這邊本來有焙燒的窯室，但是這件作品還需要花上許多時間餘功夫才能完成，只能先行運回。&rdo;
&ldo;我幫你掃，好不好？&rdo;月見像只求撫摸的小貓，眼睛亮晶晶。
好脾氣的洛澤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ldo;你確定？&rdo;
&ldo;我不會弄砸的。真的。&rdo;月見一再保證。
洛澤把刷子遞向她。
月見伸出手來接，拇指指腹在他掌心劃過。她忽然抬眸瞧了他一眼，有些心虛，又有種蠢蠢欲動。
洛澤垂眸，視線在她年輕美艷的臉龐上停留了兩秒，然後再往下，看到了她抓著刷子的白皙的手，與白蔥管一樣的纖纖十指。
若無其事地錯開目光，他退後了兩步，挽起手臂，等著看她工作。其實他的目光，已經被她的那張勾人紅唇所吸引。
他眸色漸深，表面平靜如秋天的湖泊，可內裡隱藏了可以摧毀一切的巨浪。有時候，有些東西，只是差了一根導火索。
月見沒有看懂他眼底的晦暗，只顧得調戲他。斜睨了他一眼，她嬌笑：&ldo;你教一下我唄。&rdo;見他下顎低垂，整個人被籠在了陰影裡，連眉眼輪廓也看不見了，卻忽然聽見他低笑了一聲，於是她又說，&ldo;手把手教。&rdo;
她的聲音既像撒嬌，又像挑釁。
她就是存心要挑。逗他，原本以為他只是一笑而過。可他的一雙手已經搭到了她的腰間，他整個人壓了上來，腰腹貼著她的背脊，他的手炙熱，如兩塊烙鐵。
月見不可察地顫了顫，又聽見他一聲低笑。&ldo;怕了？&rdo;他問。他的唇貼著她的耳根，呼吸都噴到了她耳朵與後項上，癢癢的。她又止不住顫了顫。
洛澤離開了她一點，但一雙手握住了她的，將她的右手抬起，放到了泥塑上，用合適的力度掃了起來。他先是放開左手，以右手握住她的右手，感知她的力度，等滿意了，才完全放開了手。
這一項掃水的基本功，她以前也學過。但洛澤選擇了不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