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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把飯放在餐桌上，我再叫兩個菜吧。&rdo;他一邊按了外賣電話，一邊避開了這個話題。
凌然側身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兩條腿長長地、恣意地伸展開，盯著打電話的許鳳儀看，看到他無名指上那枚閃閃發光的戒指已經拿下來了，眼睛一亮，露出驚喜的笑容。
09
凌然臉上的笑容沒有持續多久，他看著許鳳儀掛掉電話，轉身又從抽屜裡取出戒指戴上了。
&ldo;摘了就摘了，幹嘛又戴上？專門戴給我看的？&rdo;他咧著嘴嘖了一聲，腦袋裡的經絡搭起來轉了一個周天，靈光忽現，說：&ldo;怎麼剛剛那個男的來了你就摘戒指！我來了你就戴戒指？我還能沒他強？那小身板兒！臉長得也不咋地！&rdo;
&ldo;凌然，你是叫凌然，對吧？&rdo;許鳳儀的表情有點嚴肅，看著他。
凌然被叫了這一聲，剛剛崛起的氣焰就像爐火堵上了通風口，缺氧憋氣，燃不起來了。他嗯了一聲，像條犯了錯的野狗，大眼睛向上，夾著尾巴，偷偷瞟了許鳳儀一眼。
&ldo;凌然。&rdo;站在他對面的許鳳儀醞釀了一會兒說：&ldo;我記得好像告訴過你，我已經結婚了。&rdo;他五指伸展，素白修長的指節之間，亮出自己的婚戒，&ldo;所以，不管你是出於哪個層次的需求和心理，我都不是個合適的物件。&rdo;
&ldo;結婚了還一個人去夜店？&rdo;
&ldo;這是我個人的事，不用你管。&rdo;他平鋪直敘道：&ldo;萍水相逢，能做朋友當然最好不過，如果不能，這飯就不要吃了。&rdo;
凌然皺著眉，屁股向椅子邊緣出溜了一截，整個人露出滿不在乎的頹廢氣質。過了一會兒，他有些不要臉地說：&ldo;許鳳儀，你老公又不在，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死板呢？我這姿色睡你一覺，覺得吃虧？&rdo;
許鳳儀的面部肌肉繃緊起來，似乎對這句話有所觸動，半晌，他語調有些冰冷地說：&ldo;你勾引有夫之夫，不覺得道德上有所虧欠嗎？&rdo;
&ldo;……要上升到這個高度嗎？&rdo;
門外鈴聲響起，外賣送餐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許鳳儀氣得手腳都有些發抖，凌然看了他一眼，到門口幫他取了餐回來，放到桌子上，正準備開啟飯盒。
許鳳儀忽然開口，說：&ldo;你走吧。&rdo;
&ldo;至於嗎？&rdo;
&ldo;每個人的道德底線不同，我尊重你，但希望你也尊重我，我不想再看到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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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沒有道德底線？&rdo;凌然挑起一根眉毛，臉上的表情非常張狂，好像聽到什麼無稽之談，盛怒之下，又重複了一遍：&ldo;你說我，沒有道德底線？&rdo;
許鳳儀咬著牙齒不吭聲。
凌然忽然推了他一把，許鳳儀沒防備向後退了兩步，腿彎不小心撞到椅子，差點向後坐倒。凌然不待他倒地，卡住他的脖子，直接將他整個人提起來撞到牆壁上去，膝蓋頂到他兩腿之間，一隻手攥住他的手腕舉過頭頂，另一隻手從卡住脖子轉而向上鉗住他的下巴。
許鳳儀此生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因為極度的緊張，額上起了一層細密的汗，剛剛被扼制過的嗓子緊得破音：&ldo;你幹什麼！&rdo;他抬腿要踹對方，沒想到反被凌然的膝蓋狠狠頂了一下要害。&ldo;我要報警了！&rdo;
&ldo;你報，有本事從我手裡掙出來你就報。&rdo;他看著許鳳儀，滿眼的戾氣和自信。&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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