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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啞聲道:&ldo;紙將軍應就藏在這地窖之中。&rdo;他似乎是想要笑一下,終於還是沒成型。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長命鎖,扯了扯乾裂的嘴角,神色黯淡。人人都希望長命百歲,可從未有人安穩無虞過,他倒是算的上另一種意義上的&ldo;長命&rdo;,可現在哪裡還是個人吶。
息衍收劍入鞘,皺起眉問道:&ldo;你可有不適?&rdo;
莊意映搖搖頭,這地窖裡的邪物如今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之前那些修士來勘察時畏首畏尾躲躲藏藏,而今倒有恃無恐。不過是煞氣重了些罷了,她倒沒什麼旁的感覺,或許到了地窖裡能躲一躲澀蝴香還會好受些也說不定。
拾級而下,腐糙的氣味越來越濃重了,有化出的螢子在閃爍著微弱的光亮。季夏三月、腐糙為螢,地窖溽濕,它們在這裡柔弱的出生,而後殘骸葬於這裡,等待來年再次腐朽重生,一生涼薄而又熱烈。光明總是要付諸代價的,也許就是粉身碎骨,也許就是萬劫不復。
整座邕城中的人早都被陸抑非做成活死人了,許久沒有戰爭,這糧糙也是疏於管理,有不少都風乾了,也有不少開始腐爛了。
莊意映撥了撥糙垛子道:&ldo;紙將軍就在這裡?&rdo;她抖了抖手上的灰道:&rdo;這可當真難找的很。&rdo;
&ldo;紙將軍是怎麼回事呀?是你糊的?那為何會變成如此邪物?&rdo;莊意映疑道。
阿白沉默了一會兒,閉上眼道:&ldo;這紙將軍,本是做來祭奠岐國大將軍應野平的。&rdo;
&ldo;自大將軍殉國後,每年都會在邕城舉行一次祭禮。原本今年是要刻成石雕像來祭拜的,可是雕刻用的田黃石被城主私吞,臨時告訴我們這些匠人用紙來扎。&rdo;他苦笑了一下,&ldo;果真是遭了報應。&rdo;
&ldo;舉行祭禮那天,走水了,將整個祭壇都燒著了。那時祭禮就快結束了,不知是誰碰倒了燭臺,正救火時,沒想到那紙將軍卻突然活了。&rdo;他抿了抿嘴,&ldo;紙將軍殺掉了祭壇上的城主。&rdo;
息衍面沉如水道:&ldo;你背的累了,我來。&rdo;
阿白的話音剛落,聞言一愣。莊意映搖頭道:&ldo;無妨。&rdo;
息衍垂下眼不語,莊意映皺眉道:&ldo;你手上傷口本就不好癒合……&rdo;她一轉眼珠,笑嘻嘻道:&ldo;到時若是那邪祟驟然出現襲擊,還得靠你護著我們不是?&rdo;
息衍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定是已出現了什麼古怪。他這人總是悶聲不響的自己扛著事,她可不能隨了他的意,修士再厲害,也是血肉之軀,況且他還受了傷。她再不濟也是個行屍,開開路做點力氣活還是綽綽有餘的。
莊意映轉過身來笑道:&ldo;快走吧,紙將軍應是在深處,你可查探到些氣息蹤跡了?&rdo;息衍的臉在黑暗中瞧不大真切,她眯了眯眼,見他點頭道:&ldo;是在裡邊,走罷。&rdo;
他大踏步走上前,左手一拂右手掌心,一簇火焰就竄了出來。火苗在息衍的手裡蹦蹦噠噠的,可這是地下,哪裡來的風?
息衍大步流星的向深處走去,莊意映小跑著才能跟的上他的步伐。息衍道:&ldo;你慢些走。小心摔跤。&rdo;
怕我摔著了還走的那麼快……莊意映不滿的嘟嘟嘴,口是心非道:&ldo;快點好,快點走就能快些尋到紙將軍。&rdo;
她問道:&ldo;阿白,紙將軍為何突然會動了?難道那場祭禮真的召喚回了應野平的靈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