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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行長是誰？&rdo;我擔心司機提到的這個老行長就是王學禮。
&ldo;姓王，叫什麼&l;禮&r;之類的！據說，丫已經當上分行的副行長啦！&rdo;
我心裡多少有了一點數，再別有用心地問：&ldo;你說的那個方子洲長得啥子樣？&rdo;
司機笑了，學了我的口音和用詞：&ldo;長得啥子樣？人樣兒唄！&rdo;
我窮追不捨：&ldo;是不是瘦高個兒，絡腮鬍？&rdo;
&ldo;沒錯！&rdo;
看來，此方子洲即為彼方子洲，真是天地雖大，可冤家路窄！原來，方子洲也曾經是天竺支行的一員，而且是王學禮的下屬。並且，他們之間不知道因為什麼，早已經結下了宿怨。看來，我無意之間成了方子洲攻擊王學禮的靶子，成了他們之間鬥爭的犧牲品。
但是，我又糊塗了。那麼，方子洲為什麼做出好心的姿態，給我那張光碟呢？目的是什麼？難道他想挑起我和王學禮以至我和王學禮老婆之間的仇恨，他再從中漁利嗎？
第十章 借了貸款不用還(4)
我正準備從司機嘴裡再探聽出一點有關方子洲過去的情況，吉普車卻停了下來；前面的路堵塞了。
只見外環路上，人山人海擠滿了人，汽車橫七豎八地雜亂停著，人聲嘈雜、喇叭齊鳴，卻一輛車也無法透過，整個交通已經塞死了。這在相對偏僻的京興市外環路上還是不多見的。
&ldo;牛&tis;嘿！沒琢磨出來，這幫老東西玩兒真的啦！&rdo;司機停車熄火，開啟車門，腳站在車沿上，探頭遠眺。
&ldo;是出了交通事故？&rdo;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ldo;是我們公司這幫退休人員，半年沒領到工資，一千多人，都在公司門口靜坐示威呢！人太多，把整個外環路都堵死啦！&rdo;
&ldo;怎麼會這樣？&rdo;我只從報紙上聽說過這樣的事兒，從來沒想到這樣的事兒真的會在眼前發生。
司機見我一副疑惑和好奇的模樣，壞笑起來：&ldo;柳小姐，咱倆別跟這兒逗悶子啦。我送你回銀行得了！你琢磨呀，我們葛總和頭頭腦腦們一準兒都在這大馬路上做疏導工作，哪兒有空兒接待你呀！&rdo;
我沒好氣地問：&ldo;這不是葛總有意安排的吧？&rdo;
司機笑了：&ldo;怎麼可能呢！我們公司早就他媽蝨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啦！您雖然是個銀行的&l;爺兒&r;，但也是個小姐不是！葛總才不會給您一個銀行小姐支撐這麼大個場面呢！&rdo;
請示一下欒副科長，我只得回銀行了。
在回銀行的路上，司機告訴我，他姓苟，叫連生，十幾歲就頂替早逝的父親來遠飛集團公司工作了。他還有意跟我套近乎，告訴我一些天竺支行的事兒。他說他跟天竺支行的人很熟悉，他認為天竺支行最愚蠢的主兒是欒國慶，最操蛋的主兒是王什麼禮，最好的革命同志就是方子洲。
我問他為什麼，並駁斥他：&ldo;存在的都是合理的！你這不是和現實社會唱反調嗎？&rdo;
他壞笑幾聲：&ldo;這個年頭兒，就他媽這操行，好人會下地獄，操蛋的人也能上天堂！你別瞧我開這種破車，可我們葛總牛&tis;著呢！不但自個兒開好車，丫給你們分行那個姓王的借輛車，還是奧迪呢！&rdo;
原來王學禮的新奧迪轎車竟來自於已經瀕臨破產的企業。我更驚詫於王學禮黑手的長度了。
等我準備下車走的時候，苟連生對我擠了擠眼睛：&ldo;今兒還有一個人我沒說呢。&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