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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她所料,張巧兒的飯還沒吃完,霍嘉豐就一陣風似的趕了過來——不愧是主僕。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霍嘉豐倒豆子似的一連串發問。
薛霏霏想這人怎麼都問一樣的話呢?就沒個新鮮的了。
她才要開口諷刺,就見門簾又被掀了起來,進來個戴昭君套的中年婦人。
想必那就是霍嘉豐的母親了。薛霏霏頓時坐直了身體。
「娘,」果然霍嘉豐就迎了過去,又指了她向霍夫人道,「您看,小雪醒了。」
「我沒瞎,看得見。」霍夫人沒好氣道。
薛霏霏稍稍抬頭看,只見霍夫人一張圓圓的臉,眉眼微微下垂,眼中精光不減,看著很是幹練。
霍夫人對著兒子很是嫌棄,可是看向薛霏霏時卻又滿臉和藹可親:「姑娘,來,我把把脈。」
薛霏霏暗暗鬆了口氣,幸好這位霍夫人沒再問同樣的話,否則她真要瘋了不可。
霍夫人在床邊坐下,手指搭上薛霏霏的脈門,很是診了一回。
「真是奇了,」霍夫人移開手後說,「起先豐兒帶你回來時,我還只當他帶了個死人回來——我說話直,姑娘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哈。」
薛霏霏笑著搖了搖頭,她很清楚那兩枚藥丸服下後,她的氣息會十分微弱,跟死人也就差身子涼沒涼而已。
「這幾天我每日來為你診一回脈,都沒什麼兩樣。我也不知道你到底中的什麼毒,不敢輕易下藥下針,豐兒又不許我們做別的,堅持你還會醒過來,我們也沒別的法子,就只能這麼將你安置在這裡。謝天謝地,你可算是醒了。」霍夫人打量了她,徑直問道,「豐兒說你是從青樓逃出來的,可要我說,姑娘你這樣的精氣神,又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恕我實難相信。」
薛霏霏看了霍嘉豐一眼,霍夫人口中那句「不許我們做別的」,應該就是要棄她不顧吧。他倒實誠,竟能頂著父母的壓力來保她,這回她算是沒走眼。
見自己親娘一上來就逼問薛霏霏,霍嘉豐有些著急:「娘,小雪才醒呢,您就來問這個。」
霍夫人卻不為所動,她只看了薛霏霏,道:「姑娘,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只是我霍家清清白白一個人家,連姑娘姓甚名誰都不清楚,貿然收留了姑娘這幾天,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先前姑娘昏迷不醒也就算了,可如今姑娘醒了,總該以實情相告了吧。否則遭了滅頂之災,死了還不明所以,豈不是太冤了?」
薛霏霏不得不感慨,霍嘉豐怎麼一點沒遺傳到他母親的智慧呢?
「夫人說的是。」她開口道,「先前我的確是騙了霍公子,其實我並非青樓女子,我……」她頓了頓,掃視屋內一圈人後,方道,「我乃獻王府上舞姬。」
第七章
「什麼?」霍嘉豐的反應是最大的,「你是獻王府的人?」
「不錯。」薛霏霏點頭道,「我自小沒有父母,被師父撿入獻王府,從會吃飯時起就練舞。舞跳得好了,入了獻王的眼,隔三差五便命我去獻舞。那日京裡的鄭大人來訪,獻王依舊命我前去獻舞,結果就被鄭大人給看上了,要將我帶回京城納作第十五房姬妾。我抵死不從,獻王覺得我讓他當眾失了顏面,將我毒打一頓,關進柴房,說等鄭大人回京時再將我帶上。師父可憐我,偷偷將我放了出去。我從獻王府出來後,便沿著滄江一路逃,這才在江州地段遇見了霍公子。」
她說得條理清晰,句句真切,便是霍夫人聽了,也不免動容。她曾親自為薛霏霏檢查傷口,發現她身上的確有青一塊紫一塊的新傷舊傷,醫者父母心,如今再聽她這番話,霍夫人完全不疑有假。
「我的確是叫小雪。」她又望了霍嘉豐,道,「師父也不知道我姓甚名誰,撿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