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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模樣。
蕭誠嘆道:“話雖如此,可也不能不管啊,任由他們在門外叫罵,怎麼能行?”
李晚想了想,也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於是問道:“他們都幹了些什麼,只是擺擂叫陣而已嗎?”
“他們不知從哪裡找來幾件絕品法器,說是要鬥寶會友,挑戰高手,指名道姓邀請李道友你下山應戰呢,當時你正跟黃道友他們在後山谷中試寶,我見他們來者不善,也不敢把人引進來,所以只好任由他們在外,他們等了許久,見不到你,便開始叫罵,都是一些難聽的話……後來,又是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幫沒皮沒臉的遊方散修,四處傳揚你對你不利的謠言,說你不敢應戰,欺世盜名。”
李晚道:“我這就成了膽小鬼,欺世盜名之輩了?還真虧那些人想得出來,正經事不幹,淨玩弄這些無聊的無賴把戲。”
蕭誠道:“我也知道,他們就是無理纏三分,但真要置之不理,傳揚了出去,吃虧的終究還是李道友你啊,甚至就連坊裡的聲譽,都會受到影響,還是想辦法解決一下為好。”
這件事情,畢竟跟李晚有關,蕭誠也只能先跟他商量,看看有沒有解決之道。
李晚聞言,眼中掠過一抹思索的神色,隨即點了點頭。
誠如蕭誠之言,放任這些人在山門外不管,雖然可以給自己掙得個清淨,但不明真相的散修,甚至大眾輿論,都會認為自己技不如人,不敢出來。
這是非常不利的。
“這些人隱忍數月,忽然又敢出來擺擂叫陣,肯定也是有備而來,至少也應是準備了幾件上好的法寶,意圖抹平上次的影響。
上次的事情,說到底還是源起於我不按常理出牌,驅馭飛刀把楚詩白的傑作斬破,這讓他們大丟顏面的同時,也損失了長久以來積攢的聲譽和名望,若不抹平這個影響,勢必影響到未來的煉器收益。”
其實在得罪了楚詩白一行人之後,李晚也打探過他們的訊息,結果得知,楚詩白師承洪熊山洪大師,一脈傳承,號曰洪派,在整個天南東部,都是有名的制甲高手,其門下師兄弟,也多是依賴著煉製衣甲法寶為生。
衣甲一類法寶,為禦敵之寶,用來防身保命的東西,這法寶對品質的要求,往往比其他更甚。
其他法寶不好用,尚且還不要緊,這種法寶一旦殘次偽劣,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場,隨時都有可能鬧出人命!
李晚也清楚,自己飛刀刺穿護體罡氣,斬破寶甲的那一幕,想必給不少圍觀修士帶來深刻的印象,再加上傳言素來都喜歡誇大、唱衰,明明是一件寶甲的事情,說不得便要演變成為整個洪派制甲的重大危機。
不過理解歸理解,事涉己身,李晚理所當然,還是為自己著想。
憑什麼為了別人一派人馬的信譽名聲,就要委屈自己;憑什麼對方操縱鬥寶可以無事,自己憤而暴起,就是作惡?有些人就是這般,把別人道途前程,晉升向上的機會都據為己有,還感覺理所當然,彷彿別人生來就該微末卑賤,該做墊腳石。
“活該!”李晚輕喃一聲,目光緊鎖桌面,但卻彷彿飄向了遙遙無際的遠方。
把這種人打得跌落雲端,李晚不但沒有一絲愧疚和同情,反而有種報仇雪恨的痛快。
想了一陣,李晚問道:“坊裡的其他供奉,還有坐鎮銅山的長老們怎麼說?”
李晚現在要知道的是,那些天工坊同僚們的態度。
他之所以不怕楚詩白他們,一是自己心無羈絆,無所畏懼,二也是背靠天工坊,又早早投向坊主一脈,算是立場明確。
他在坊中的一些作為,雖然觸動了長老們的權威,但也切實為自己贏得不少庇護,他相信,至少現在,大小姐是不會不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