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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一寒,“他死了。”他拔出槍,帶起叢叢雪花,槍鋒被雪擦得鋒亮,他的聲音更冷,一如山脊劍鋒,“為了他的榮譽,我要殺了你,以朋友之名。”
“以朋友之名……嗎?”雲抬起頭,全世界的光亮就集中在他身上,照得他的臉光彩不定,他搖搖手指,“現在的我,你殺不死。”
“那總要試試才知道。”
話音落,槍尖起。
雪舞銀蛇,原馳蠟象。
高手之戰,本就是片刻之爭,一招之分。
毒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最強招式。
極恨之槍·無雙!
擊破一切的一槍,無法防禦的一槍,耳旁聽不見呼嘯,天地間萬籟俱靜,毒牙清楚這是他的速度已超越了聲音。眼中只有槍尖盡頭那一人,那一個被鎖定的獵物,雷電從槍尖上躥出,這是多羅美蘇草原上淬鍊出的最強之槍,夾帶著自然之威無聲咆哮!
厲風迎面襲來,鋒利如刀,輕易的削斷了額邊長髮。瞬間裡雲雙瞳裡紫光大盛,獵獵風中,隱約可見背後似乎有一雙巨大的羽翼若隱若現,欲展未展,氣若淵峙。他還未出手,天地間光彩卻已盡為他所奪。
若毒牙是利箭,他便是高山。
毒牙駭然色變,無雙的威力他最清楚,戰場挑選在狹窄不利於閃躲的崎嶇山道更是刻意挑選,在雲到來前,這一段短短山路周遭環境小到一塊石頭一根小草都已被他盡數計算進去。這一槍出後的變化更盡在他胸間。他想過雲的劍,雲的風翔,雲的閃避,雲的退讓,卻不曾想過雲只是默然相對,更不曾想過,雲只是這麼站著,他埋首苦練豁出性命才練成的絕技卻無法寸進?!
眼裡充滿不敢置信的疑惑,強烈的挫敗感差點將毒牙直接擊垮。四年前倆人數次戰鬥,均已不分勝負告終,毒牙清楚,真算起來那是隻差毫釐的惜敗。四年後,修成極恨之槍恨決大成的他本以為縱使不敵,也不過仍是半分之距。但是——
這半分,任他使勁了全力也無法再向前一步。
“這次也是。猶如鴻溝的半分之距。”
然後他看見了一個漸漸放大的拳頭,在怪異的時間錯覺中,緩慢的又快速的擊中了他,眼前一黑,他想要喊出的話被卡在喉間,溫暖的手臂挽住了他,心更急,思緒卻不受控制的跌入了黑暗。
你活著,我很高興。
……
我歡迎你回來。
嗯。
這不是棋盤,他們也不是你復仇的道具。
我知道。
但是不得不做?住手吧。
……
你既然還控制著死靈怪物儘量避開大城鎮,為什麼不能收手!
……
死者已矣,想想活著的人。
……
停止吧!那是神域。他不是人。你不是他的對手。
……
你為什麼非要走上……死路?
“謝謝。”
……你個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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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峰上荒涼清冷,越往上行,越見崎嶇,但後來已不算是路,只不過是可以踏足的石塊被常年的踩踏落點連在一起形成的像路一樣的東西。再往上行,經過一個小小的平地,兩峰隔著,中間橫著一道窄窄的僅容倆人並行的小木橋,兩邊空空的連條鐵索都無。
昨夜剛落過雪,橋上鋪滿白雪,踩上去發出沙沙輕響,橋很長,險峻的雙峰只有這一座孤獨的木橋連線著,別無他路可尋。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橋中間靜靜站著的女子。
她就站在那裡,不知站了多久,雪落在她衣上,發上,臉上,身上,一身雪白,白衣如雪,白髮凝霜。像是很多很多年前道左相逢那一眼心悸顫動,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