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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地摔在地上,罵道:“這個樹底下藏死人腦袋的鬼地方,老子受夠了,滾!”怒火攻心,隨即補了一腳,將骷髏頭踢出幾米遠,腳面卻也被震得生疼!
可踢完後我就後悔了,恐懼感又突然襲來,我剛才做了什麼?踢死人腦袋麼?舉頭三尺有神明,死者為大,這種褻瀆死人的做法可是會遭報應的!
“這雖然是敵人,但終究是讓人敬佩的勇士,將勇士的首級這樣糟蹋,這是對其極大的侮辱!”我聽到一個女聲,環顧四周卻沒看到人。
我向著四周的高林,反唇相譏道:“那將勇士的肉拿去吃掉就是對勇士的尊敬麼?”
不遠處的樹上跳下一身穿獸皮,手執長鞭的少女,身材曼妙,眼神空靈,我認得她,就是那個救我卻又拿著鞭子抽我的那人,我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臉頰,臉上的傷口剛剛結痂,一摸還隱隱作痛。
她說:“勇士最好的歸宿就是進入敵人的腹中,化成敵人的血肉!”她把我踢出去的骷髏頭抱起來恭恭敬敬地將它擺在原位,雙手合十拜了幾拜。
我從未聽過這種說法,不以為然,說道:“這就是你們吃人的理由?真是冠冕堂皇!”
那少女眉頭一鎖,我便知大事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秒,我的另一邊臉頰也多了一道鞭痕,火辣辣的疼,這一打一下子就擊潰了我的心裡防線,把我這些天的委屈都打了出來,眼淚像決了堤的洪水一般流出。
她不屑地看著我,嘴裡不依不饒:“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愛哭鼻子,真是沒用,就你也是個男人?我看不過是個膽小鬼!我真不敢相信就你這樣的還是我繆斯族人,你也配?我看你就是別的族派來的奸細,哦,不,我說錯了,任何一個族都不可能派你這種貨色當奸細的,他們又不傻!”
這樣尖酸刻薄的話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在學校裡我無非也就被人嘲笑長得胖而已,可從來沒有說過我不像男人,膽小無用,她說話的口吻像極了我學校的政教處主任——那個長得比我還胖的禿頂男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我反駁道:“你說話這樣尖酸刻薄,也能算是個女的?小心以後把男人都嚇跑了,孤獨終老!”
“你……”少女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一般,臉上精緻的五官在微微顫抖,隨即冷冷道:“你想變成繆斯族冬天的乾糧麼?”
我倒吸一口涼氣,一下子聯想到了剛剛吃下去的那碗已經吐乾淨的肉羹,腹內翻湧,又嘔出一口酸水來,嘔到深處,眼中已經嗆出了淚水,舊淚未乾,新淚又添。
那少女見狀,似乎看出了什麼,問道:“剛才你吃了……”
我不想說話,真的不想說話。
她接著說道:“其實,我也覺得這樣不好……”她說這話的時候很輕,語氣中也沒了之前的高傲,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正對著一個長輩訴說著自己犯錯的理由。
而我像是在茫茫人海中找了知音的感覺,沒想到,在這個鬼地方竟然還有一個“未泯滅人性”的人,就像在兇惡的狼群中找到了一匹吃素的狼一樣,我內心無比激動,激動之餘,雙手已經搭到了她的肩上,手臂上還有我擦嘴巴流出的酸水:“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可她溫和可愛的臉一下子又變得冷漠兇狠,反手就給了我一個巴掌,把我打了個踉蹌,腳下樹藤一絆,摔了個大屁蹲!
“拿開你的手!”她甩下一句話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感覺就像是你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