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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他們的財產,昨日就已算清楚了,共有黃金十萬兩、白銀二百萬兩、銅錢九十萬文、宅邸七處、田產三萬畝,糧食六十萬石,另有古董、字畫、珠寶、絲綢、茶葉、瓷器數箱,各類家用、馬匹,合計白銀八十萬兩。”
秦政瞪大了眼睛,眼中放出亮光:“這麼多?沒想到這兩人這麼有錢,比國庫都有錢,真是深藏不露啊。”
“他們在京城經營了二三十年,有這麼多銀錢倒也不奇怪,只是可恨從未想過為聖上花過。”
秦政嘆了口氣,道:“他們落得今天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貪了這麼多錢又有什麼用,到最後還不是都成了朕的。”
“錢都送到內庫了嗎?”這些錢,秦政可不想交到國庫去。就算是皇帝,也得有自己的小金庫啊。
先皇也有自己的小金庫,秦政從他那裡還繼承了三千多兩。
王承恩笑道:“聖上放心,都已經拉到內庫去了。”
秦政點點頭,但還是不放心,於是喊道:“龍禁衛何在?”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門外傳進來,八九個身穿銀色盔甲的龍禁衛踏入殿內,單膝跪地:“皇上請吩咐!”
“分兩個人去內庫,別讓人偷了朕的銀錢。”
“是!”
……
天壇位於皇宮西側,距離皇宮十里地,秦政帶領百官,自辰時出發。
今日天朗氣清,和風習習,又值萬物生髮之時,暖風和煦,不似往日嚴寒,確是戶外遊玩的好時日。
秦政特意吩咐王承恩,讓他帶了樂隊,敲鑼打鼓,喊著天佑大夏、降下神物的口號,在前方開路,以期引起百姓的注意,將此事以最快的速度傳出去。
事實也確實如秦政所願,百姓們都被這個大動靜吸引了。等搞明白是上天要降下穀物,皇帝到天壇領受,便都既是新奇,又是興奮,紛紛出來湊熱鬧。
不到半個時辰,這個訊息便傳遍了整個京城,許多百姓走出家門,滿臉喜色地跟在隊伍後面,隨著前往天壇。
皇帝出行,大多是要淨街,不許百姓靠近,不過秦政今天本就是為了作秀,所以並沒讓人驅趕百姓,允許他們在隊伍後面跟隨,在街道兩旁觀看。
秦政坐在華美寬大的龍輦裡,伸手掀開了轎簾,就見街道兩旁是灰白色的房屋,其中間或有茶館、酒肆、花樓、脂粉鋪和綢緞鋪。
房屋門口和街道兩旁有不少百姓跪在地上,他們大多穿著粗麻衣衫,少數有穿著綢緞衣服的,面上也多是消瘦枯黃之色。
也偶爾有抬頭張望的,在他們呆滯的神情之外,眼神中竟又透出欣喜、震撼、敬畏之色。
秦政這一切盡收眼底,這是他第一次出宮,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宮外跟宮內自然大不一樣,宮內金瓦蓋頂、青磚鋪地、白玉砌牆,金碧輝煌,奢華旖旎,宮外卻是灰暗、破敗、單調,了無生氣。
這還是在京城最核心的區域,可以想象,天高皇帝遠的縣城、山村,又該是何等衰敗景象。
他要建設這樣一個國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在秦政思緒紛飛之間,已來到了天壇。天壇佔地面積極大,有兩百多萬平方米。
天壇倒不是外面破敗,地上鋪滿了白磚,周圍種滿了綠植。
在天壇內又行了將一刻鐘,他們才來到祈谷壇。每年正月,皇帝都要到這裡祈求五穀豐登。
秦政今日過來卻與以前那些皇帝不同,他們從未祈求來穀物,今日他就要打破這個先列,做歷史上第一個從祈谷壇祈求來穀物的皇帝。
鑾轎在祈年門落下,秦政從裡面出來,從東門進入,登上丹陛橋,在臺面上由太監用帷幕搭了一個小房間,在裡面盥洗了一番,換上了專供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