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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麼能找不到,只能求助謝杜衡,說了事情的原委。
謝杜衡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最後在他們的婚房樓下找到了坐在地上的許蘇木,一把抱住,陪她一起在地上坐著。
許蘇木靠在他懷裡,再次哭出聲來。
謝杜衡一下下輕拍著,也沒說話,靜靜陪著她。
腎移植事先都是做過配型的,許白前也知道她符合捐贈條件,但自知就算成功未來也多活不了幾年,更也不想靠著自己打小保護著的還未成年的妹妹的腎來過活,讓權鏡和許安易隱瞞了配型成功的事實,告訴許蘇木配型不成功。
硬生生拖了幾年。
權鏡無法忍受喪子之痛,終於在瞞著許白前的情況下,把配型成功的檢驗單放到了書房,故意讓經常去書房的許蘇木看到,然後再瞞過許白前接受了腎移植。
手術很成功。
許白前生命得到延續。
許蘇木失去了一個腎,雖然身子骨變弱,但生命無虞,且日常生活問題也不大。
她以為這是件兩全其美的好事,兒女雙全,可許蘇木那麼愛網球的人,突然再也不能繼續這項運動,許白前還是發現了異樣,很快知道了事實。
他眼見自己最愛的妹妹再也不能繼續網球比賽,身體變差等一系列她本不該遭受的傷痛。
後續排異反應很嚴重,愧疚感深深襲擊了他,心理和身體的巨大壓力下,許白前終究還是離世了。
這也是權鏡一直追悔莫及的地方。
是不是那時自己不固執地非要留住兒子的命,就不會導致如今兩敗俱傷的局面。
許蘇木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也什麼都不想說,連續幾天腦子都昏昏沉沉的,被謝杜衡弄醒就吃點飯,吃完繼續睡,陷入到巨大的夢境中。
權鏡狀態就更不好了,躲在房間一個勁地哭,不吃飯不睡覺,嘴裡一直說著對不起。
謝杜衡把權鏡的情況轉達給了許蘇木,許蘇木先是跟他回憶了很多過去的事情,那時的細節還歷歷在目,許白前生前因疾病而痛苦的模樣,以及離世後籠罩住她的巨大茫然無措,全部侵巢而出。
許蘇木情況好了些,讓他去了許宅。
權鏡狀態很差,大大的黑眼圈,乾枯的嘴巴,精神萎靡,說話都不利索。
他說了很多話來勸權鏡。
權鏡最後攥著他的手很絕望地追問:&ldo;蘇木怎麼樣?&rdo;
&ldo;是不是還在怪我?&rdo;
說著又要哭起來。
&ldo;她想的是,要是能早兩年捐獻,哥哥是不是就不會離開那麼早。&rdo;
謝杜衡遞了盒紙過去,隨後關上門離開,權鏡終於奔潰大哭。
但好在,從那以後開始進食。
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權鏡都試圖去修復跟許蘇木的關係,對她加倍的好。
許蘇木嘗試著接受,但終究很難恢復到過去那般親密的關係。
她可以接受權鏡直接把配型單給她看,讓她完成捐贈,甚至也可以幫著一起瞞著哥哥做手術。
但不能接受權鏡用隱瞞誘導的方式讓她接受手術。
領證後的那天,許蘇木帶他去了許白前的墓地,在那站了很久。
她笑著告訴哥哥,眼中帶淚:&ldo;我今天嫁出去了喔,沒想到吧,你還說要一直養著我當米蟲的。&rdo;
&ldo;可惜,沒那個機會了。&rdo;
謝杜衡看著墓碑上的許白前三個字,深深鞠了個躬,道謝然後允諾,最後擁著許蘇木離開了墓地。
暮色中,逐漸縮小成一個圓點。
過去鑄成了一座城,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