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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眼看著蔣方毅進入了會場，而蔣肇庭往她這邊走來，應暖可便有些心跳紊亂，眼神躲閃。

「一轉眼就看不見你了。」蔣肇庭悶聲說道，溫淡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不滿。

應暖可心想你跟人有說有笑的，當然注意不到她了，可嘴上依然恭敬：「蔣大少您貴人事忙，不必特地出來找我，我正準備走了。」

「你不高興了？」

應暖可自認為臉上堆笑，哪裡看得出來不高興？

「因為我沒幫你拍到髮夾？」蔣肇庭微微隆起眉峰，「可你說價錢不要太高，眼看著都沖千萬去了，何況看得出宋紀寧有勢在必得的決心。」

她只是不願意別人花冤枉錢買一枚不值錢的髮夾，所以想自己拍回來，可是如今知道髮夾是被宋紀寧拍走的，她也不介懷，從資本家身上扣點錢去做慈善挺好。

本是不在意這件事，瞧蔣肇庭一本正經地解釋清楚，她那點堵塞的心情奇蹟般得消失了，「我沒在意那個。」

「那是因為什麼？」

蔣肇庭臉上滿是不解，應暖可也理不清自己的思緒，又如何跟他解釋，只淡淡地說：「沒什麼，我就是有些睏乏，想回家而已。」

應暖可很明顯感覺到他身上散發著不悅的氣息，想起他的多次幫忙，不能如此不識好歹，揚了揚嘴角，語氣軟了下去：「拍賣會開始前是你讓蔣二先生幫我解圍的吧，好像我一直在欠你人情。」

「二嬸畢竟是我長輩，我不好當著眾人的面給她下面子。」

「我懂得，還是多虧了您呢。」

知道蔣肇庭不喜歡自己對他說謝謝，應暖可便止住了即將衝口而出的兩字，可是人情越欠越多，她似乎還也還不清了，思及此煩惱地皺了皺眉頭。

「你跟宋紀寧認識？」

看著蔣肇庭略微猶豫的表情，可以想像宋紀寧的風評估計不好，她張了張嘴，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對你提過什麼過分的要求？」

蔣肇庭問得委婉，意思卻很明顯，他能猜到應暖可也不意外，只是臉上還是有些發燙，微微點了點頭。

「他是個麻煩的人物。」

不想繼續這個尷尬又不太愉快的問題，應暖可輕啟紅唇問道：「蔣大少，你有缺什麼的嗎？」

她聲線輕輕柔柔的，如同一片羽毛，微微拂過蔣肇庭的心，那跳動的位置有片刻的驟停，他的眼眸深沉，語調喑啞：「怎麼了？」

「你幫了我這麼多次，我怪不好意思的，想買份禮物給你。」

說話時她羞赧地摸著自己的耳根，這麼大的人情並不是簡單地買份禮物就能還清，她完全在佔他便宜。

「我目前缺個女伴，待會兒拍會賣結束，還會有一場慶功晚宴。」

「要我當你女伴？」應暖可指了指自己的鼻樑，語氣聽不出高興，反而藏著不願。

「有問題？」

應暖可略顯遲疑，蔣肇庭這麼耀眼的存在，肯定會成為全場焦點，說不定還是不少適齡女性的理想物件，到時候她恐怕要被萬千嫉妒的目光釘得千瘡百孔吧。

「怎麼？嘴上說著想還我人情，我開口了又不願了？」

她的明眸閃爍，皎潔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像是陷入了騎虎難下的境地。

蔣肇庭耐心地等待著她的答覆，沉默的時間如同一枚錐子在不斷地刺戳她的心臟，無聲地逼著她答應。

「幹嘛選我？小夢不是挺合適？」

不知怎麼的，應暖可有些賭氣地發問，這不是逼她入火坑嗎？

蔣肇庭愣了半晌後，臉上忽然浮現一絲笑意，「難道說你剛才是因為她才不高興的？」

應暖可感覺喉嚨被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