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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娘子忙迎了過去:&ldo;沈大夫快給看看吧,這孩子燒得厲害。&rdo;
沈大夫並未與屋裡的人寒暄,直直的坐在了床側,按住了秦肅的脈搏,靜待了片刻,看向段棠:&ldo;淋點雨便燒成了這般?&rdo;
段棠忙掀開了秦肅衣裳,讓沈大夫看他身上的幾處傷口。當看到腰側那一道傷口時,董娘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沈大夫撇了眼秦肅這滿身的傷口,又看了段棠兩眼,淡淡的說道:&ldo;這傷口似乎是利器所傷?最近安延府一直在戒嚴,能進不能出……&rdo;
段棠忙道:&ldo;我們姐弟並非是從安延府來的,而是要去安延府辦事,迷了路碰到了些麻煩,他這才受了傷。&rdo;
沈大夫不置可否,從藥箱裡拿藥,對董娘子道:&ldo;把這些藥煎了,三碗水煎成一碗,他要儘快退燒。&rdo;
董娘子忙應了一聲,把藥包接了就趕忙朝外走。
沈大夫對董二奎道:&ldo;家裡有燒酒嗎?這傷口需得沖洗一下。&rdo;
董二奎一邊說一邊朝外走:&ldo;我現在就去劉家買!&rdo;
沈大夫從藥箱裡拿出了一包工具開啟,看向段棠道:&ldo;他這傷口的肉已腐爛,必須割去腐肉,縫合以後,再上藥,你意下如何?&rdo;
段棠坐在一側看著秦肅的睡臉發呆,聽聞此言,愣了愣:&ldo;我?我個外行,能有什麼意見……&rdo;
沈大夫又道:&ldo;若姑娘信不過我,也可連夜去安延府延請名醫,但不能再耽誤。&rdo;
段棠忙道:&ldo;沒有信不過,就按照您的意思來吧,這傷口挺深,你說的對,不能耽擱下去。&rdo;這裡不是現代,身上有傷口即便是不失血過多,也可能面臨感染、破傷風、敗血癥,這些只要發生了,在這裡只怕都沒得治。
沈大夫不再說話,拿著些藥粉和水在碗裡調製著藥,又將工具包拆開,露出了裡面的刀子、剪刀、針、白布,依舊各種說不上名的東西。
這時,董二奎提著燒酒跑了進來,放在了桌上,對沈大夫道:&ldo;您看,這個成嗎?&rdo;
沈大夫拿起酒來,聞了聞,對董二奎道:&ldo;你去燒些開水。&rdo;
董二奎又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沈大夫先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罐,用勺子將秦肅的嘴巴撬開,餵了三勺藥汁,從藥箱裡拿出了豬鬃刷與一塊胰子,看向段棠道:&ldo;你同我一起淨手。&rdo;
段棠又是一楞,明白這大概就是這個時代的無菌操作了。兩個人一起到水井邊,沈大夫示意段棠用胰子前前後後將手搓洗了兩遍,又讓董娘子用流水將兩人的手沖洗了乾淨。
沈大夫拿起烈酒,給自己和段棠又洗了洗手,這才用烈酒給秦肅擦拭全身傷口,昏迷中的秦肅因劇痛掙紮了起來。段棠二話不說,捲起來袖子就牢牢的將人按住。沈大夫似乎沒想到段棠如此利落,讚許的看了她一眼,一遍遍的沖洗腰側那較深的傷口。秦肅無意識的低聲的□□,掙動著,可到底久病氣弱,完全不是段棠的對手。
沈大夫道:&ldo;你放心,他不會吃太多苦,剛才餵的是麻沸散。&rdo;
段棠點頭,看了眼沈大夫拿到手裡的工具:&ldo;敢問一下,你這些工具可是都消……煮沸了?&rdo;
沈大夫沒想到段棠還懂這個,解釋道:&ldo;每次用罷都會煮。&rdo;
待所有一切都準備好,沈大夫示意段棠上床,從裡側按住了秦肅,二話不說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