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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都是些小女生小男生熱衷的事,已經跨入成年的樊疏桐、蔻海他們久別重逢,談得最多的當然是怎麼發家致富。位於g市東城區的喀秋莎飯店成為他們聚會的首選,作為g市首屈一指的高消費場所,除了消費昂貴,飯店獨具一格的俄羅斯風格也是吸引客人的重要招牌。裡面的服務員很多都是俄羅斯過來的,那時前蘇聯剛剛解體,逐漸富起來的中國成為那些俄羅斯姑娘首選的淘金地,她們個個貌美如花,服務未必有多周到,中文也磕磕巴巴,但是她往你身邊一站,那感覺就絕對不一樣,吃飯的時候如果能點到俄羅斯姑娘服務,那是很顯身份和檔次的。因為不是所有的客人都有幸能點到俄羅斯姑娘,不僅要有錢,還要有身份,據說飯店老闆私底下有自己的一本花名冊,能登上花名冊的非富即貴,來了不用自己開口,老闆會很周到地安排俄羅斯姑娘服務。作為g市軍區政委的長公子,蔻海自然也在花名冊上,而且他本人剛剛轉業,在海關工作,蔻大公子走到哪裡都是一呼百應,多的是人為他前後打點。不過這頓飯不是蔻海請客,是樊疏桐買單,早說好了的,蔻海找地方,他付帳。
喀秋莎飯店吃的是西餐,餐廳佈置得很有異國情調,巨大的水晶吊燈璀璨輝煌,牆面上掛著色彩飽滿的俄羅斯油畫,餐桌一律都是鋪著格子流蘇桌布,四位以下的坐小餐桌,像蔻海他們呼啦啦一下來了八位,就被安排坐在了最顯氣派的長餐桌,頭頂就是水晶吊燈,銀質的餐具在燈光下泛著耀眼的光芒,數名穿著俄羅斯傳統服裝的俄羅斯姑娘笑吟吟地為客人端茶遞水。這自然引得餐廳其他客人紛紛側目,一下就點了這麼多俄羅斯姑娘,還坐最顯要的位置,人們都猜測這幫小子肯定是大有來頭。
的確,連黑皮和細毛都是西裝革履,還帶了各自的女伴,要派頭有派頭,要架子有架子,不招搖才怪。蔻海也有女伴,不過帶的是自己的妹妹常英,黑皮見面就臭他:&ldo;瞧你這沒出息的樣,滿大街都是母的,居然把妹妹帶來了,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兄妹情深是吧?&rdo;蔻海還沒說什麼,常英上前就是一拳:&ldo;你丫的找抽是吧,滿大街都是公的,我還就願意跟我哥混,怎麼著,你有意見啊?&rdo;
常英在北京讀警校,不僅學得一手好拳腳,還學了一口京片子。黑皮知道她的底子,連連作揖:&ldo;好妹妹,算我說錯了,哥哥在這賠禮了。&rdo;
雖然做東的是樊疏桐,但他沒有女伴,身邊坐著的是連波。久別重逢,大家似乎有太多的話要說,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於是就喝酒,不過片刻工夫就幹掉了三瓶伏特加。只有連波基本沒怎麼喝,他一向不飲酒不抽菸,大家也就沒有勉強他。很意外,樊疏桐是在座所有人中最沉默的,很少主動說話,大家問他什麼,他只嗯嗯啊啊地笑笑,很少正面回答。雖然他沒有說什麼話,但是從他臉上可以看出,這幾年他在外面經歷了不少,那種滄桑感是根本掩藏不住的。
眾人在高聲說笑的時候,他多是喝酒,或是悶悶地抽菸,頂多附和兩聲,表情始終是波瀾不驚。常英是挨著他坐的,一個勁地給他敬酒,問這問那,蔻海看出樊疏桐很勉強地在應付,就說妹妹:&ldo;你怎麼跟個麻雀似的,嘴巴不停,士林才回來挺累的,有什麼問題以後再問。&rdo;
大家還是習慣叫樊疏桐&ldo;士林(司令)&rdo;。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大家都長大了,各自都有了各自的工作和生活。但有一點是共同的,他們都離開了部隊,轉業到了地方上。沒有經過事先商量那是假的,因為都在一個大院長大,三天兩頭地碰面,自然就迴避不了留在部隊或轉業的話題。為此他們還專門&ldo;開會&rdo;研究過,地點還是蔻海姥姥家的小院,只不過少了樊疏桐。當時正是五月天,院子裡的石榴花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