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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了什麼訊息?」
「是……」
樊林話到嘴邊又停住了。
有些事在電話裡也說不清楚, 樊林只能告訴她:「你登微信看看吧。」
彌月答應了聲「好」, 就掛掉了電話。
於是她又回到房間。
手機放在床頭的抽屜裡, 關機好幾天了,她拿了插頭來,充上電,然後開機。
樊林給她發了十幾條訊息,從幾天前開始,陸陸續續到今天早上。
她從第一條語音開始聽。
剛開始幾條是樊林詢問她的近況, 應該是知道了她家裡發生的事,擔心她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然後他說,他好像在她家樓下看到了宋硯。
宋硯出國交換,樊林是知道的,他這一年內都不會回來,人在國外,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就在彌月又反覆看這幾個字的時候,樊林發了一張圖片過來。
彌月點開。
是樊林站在自己家二樓拍的她家樓下。
幾十米的距離,加上一片白雪茫茫,照片的重心不太明顯,可彌月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家門口的人的背影。
那人穿著一身白色的羽絨服,孤零零的站在她家樓下,天色已經昏暗下來,背影在暮色下被拉的很遠,雪水踩踏的濕濘。
【他每天都來這裡等,有時候甚至整夜整夜的站著,到第二天早上。】
【我發現的時候是一個星期前,但在這之前……應該已經很久了。】
樊林發訊息過來,一行行字都是平靜的敘述。
除夕夜當天,他好像看到了,當時不太確定,直到後來,他真的看到了是宋硯站在那裡。
這段時間外面天氣都太惡劣了,特別是這兩天還下了冰雹,可宋硯固執的等在那裡,好像完全感覺不到這天氣的寒酷。
樊林不敢去隨便勸他或者說什麼,他知道,他只能把這件事告訴彌月,讓她知道。
其它的什麼都做不了。
彌月眼裡漸漸震驚,雙手控制不住的抖了兩下,然後她把照片放大,再放大。
是宋硯,真的是宋硯。
她想起這段時間來唯一一次和宋硯聯絡,就是幾天前打的那個語音電話。
電話裡,他問她,柏市是不是真的很冷。
他小心翼翼的問她多久回來,還要多久。
他隻字沒有提到自己在哪,在怎樣都處境下,在做什麼。
是啊,柏市是不是真的很冷……他那麼問她的時候,就在風雪裡站著,輕輕的,小心的問她。
可是她在家裡怎麼會冷呢,冷的是他呀。
宋硯該有多冷。
他的手做完手術之後雖然好了很多,可醫生說過,冬天注意保暖,天冷的時候寒氣會往骨子裡鑽,手會很疼很疼。
而且是已經多久了,是不知道多少天,多少個小時,他什麼都不知道,就靜靜的等在那裡。
沒有目標和終點的等待該是多麼絕望。
想到這裡,彌月心口酸的厲害,眼睛盯著那張照片,眼尾赤紅,鼻子吸了下,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她肩膀抽的抖動起來,心口疼,疼的又酸又澀,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彌月哭了很久。
直到她情緒緩過來時,她馬上搜尋回柏市的車次。
可由於天氣原因,這一段的高鐵和火車都暫時停運,連大巴也停止了售票,看新聞說,要恢復售賣,可能得等到明天晚上了。
交通系統正在全面緊急的進行搶救。
回不去,她現在回不去。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距離,在這個交通這麼發達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