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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著情真意切,也確實沒錯,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除非是大富大貴之家,不然都會很辛苦。
餘思雅掀起半邊眼皮瞅了她一眼說:「可打胎傷身,萬一以後都懷不上了怎麼辦?」
「這……有這麼嚴重嗎?」胡桂花驚訝地望著她。
這會兒還沒計生政策,懷了就生,鮮少有打胎的,也難怪胡桂花不清楚這個事對母體的傷害。
餘思雅鄭重其事地點頭:「當然,不信你去衛生院問醫生。」
見她把醫生都搬出來了,胡桂花這下信了,不由急了,邊焦急地在屋裡踱來踱去,邊抹眼淚:「這可怎麼辦?我的思雅,你命真苦啊,怎麼什麼事都讓你給攤上了……」
又來了!餘思雅腦門疼,失了試探她的耐心,開門見山地說:「你這麼著急,是怕我懷著孩子嫁不出去?」
此話一出,胡桂花的哭聲戛然而止,抬頭驚訝地瞪著她,眼淚還掛在眼眶中,要墜不墜的,看起來頗滑稽。
「思雅,你,你聽誰胡說呢?」半晌,胡桂花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她沒有正面回答,那說明吳月沒撒謊。
婆婆還沒下葬就給她找好下家了,雖然這種事在鄉下挺常見的,可餘思雅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因為在她的記憶裡,前一段婚事原主就不情願,已經害了閨女一回,還要來第二次嗎?
原主其實有物件,是她的初中同學,叫楚玉濤,長得斯斯文文的,學習很好,就是家裡的成分不大好,而且很窮,連件好的衣服都沒有。
餘家人看不上,怎麼也不同意,原主性子軟,拗不過,只能從了家裡的安排,嫁給了素未謀面的沈躍。
兩人是包辦婚姻,全是家長們起勁兒,兩個年輕人其實都不樂意,婚前都沒見過面,婚後也只見過一回,結婚第二天沈躍就接到電報走了,兩人跟陌生人沒多大差別。
見餘思雅目光沉沉的,一直不吭聲,胡桂花急了,抓住她的雙手:「思雅,你相信媽,媽不會害你的……」
餘思雅掙了一下,沒掙開,索性放棄了,抬眼道:「這麼說,是我聽錯了,沒給我找下家啊?」
胡桂花說不出話來,她再遲鈍也知道閨女生氣了,這可是第一回 。她閨女像她,脾氣軟,當初讓她跟楚玉濤斷了,也只是哭了兩天,可不像這次。
她不說話,餘思雅就當她預設了:「既然沒有,我懷沒懷,你們著什麼急?這孩子姓沈不姓餘,又不吃餘家大米。」
胡桂花本來就不是個口齒伶俐的人,被她這麼一堵,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餘思雅見她沒話說,轉身出門。
見狀,胡桂花一把拽住了她:「思雅,你說什麼糊塗話呢,你看看沈家有什麼,櫃子裡一粒米都沒有,你想餓死你自個啊?」
餘思雅扯開了她的手:「不至於,沈家這麼多叔叔伯伯呢,你別操心,一會兒太陽下山就趕緊回去,免得他們擔心。」
說完利索地出了門。
外面,沈建東一聽到聲音,趕緊拿著兩根黃瓜過來:「嫂子,你沒吃飽吧,我去地裡摘了兩根黃瓜回來,你先吃點,晚飯,晚飯我來想辦法。」
餘思雅看著他手裡兩根彎曲的,只比大拇指粗點的黃瓜,有點無語:「這都還沒長大呢你就摘了。」
「地裡就只有這個能吃。」沈建東垂下了頭,但很快又打起精神,「嫂子,你放心,晚上我一定能弄到吃的,不會餓著你跟小侄子的。」
雖然這小子是奔著「小侄子」來的,但好歹一片赤誠,也沒壞心,比那些大人可愛多了。
餘思雅接過黃瓜咬了一口,慢悠悠地說:「行了,晚飯的事我有安排,不用你操心。你要沒事,就把家裡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