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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謙霖還未回答,林伽便先回了句你有病。
梁京霧在那笑,眼尾很明顯的笑意,可身上氣場卻很冷。
那種笑是另一種含義。
他就那麼盯著林伽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開口,“林伽,你好樣的。”
梁京霧沒說太明,但林伽認識他那麼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他覺得她腳踏三條船,一條他,一條侄子梁坤,一條二哥梁謙霖。
這位祖宗挺會瞎想。
林伽的嘴角抽了下,剛要說話,梁謙霖先開了這個口,他微微皺著眉,像是有點對自己這個小弟無可奈何的模樣。
他說,“京霧,不是你想的那樣。”
梁京霧冷笑一聲,沒看林伽一眼,也沒回自己二哥的話,自顧自拿著傘走。
梁謙霖下意識去追,卻還記得林伽沒帶傘,直接將傘塞到她手裡,匆匆追進雨裡。
林伽眼皮跳著,也是這一瞬間,她約的網約車師傅打電話過來,她一邊接電話,一邊看著梁謙霖去追梁京霧的車。
雨越下越大,梁謙霖的白襯衣很快被雨水打溼,漆黑的短髮也開始往下滴著水,樣子有些狼狽,但體態仍儒雅斯文。
林伽對梁京霧這位二哥並沒有太多印象,梁家富貴,但大哥愛賭,二哥久病不出門,反倒是最小的梁京霧口碑極佳,四歲便被梁父帶在身邊闖蕩。
跟梁京霧後,她曾耐心翻過有關梁京霧的新聞,竟找到了他四歲那年跟在父親身旁參加飯局的照片。
那會的他看起來也沒多乖,但特帥,白色運動外套,咖色運動短褲,裸露在空氣裡的小手小腳白到晃眼,卻跟斯文一點也不沾邊,雙手插著兜,一臉漠視地對上媒體的偷拍鏡頭,嘴角是輕蔑的笑,跟個小壞蛋似的。
長大後的梁京霧也像壞蛋,這會也挺壞,甚至稱得上漠然。
林伽看著梁京霧坐在車內,用冷冽的下頜線對著梁謙霖,眉心跳著。
視線再稍微往側移,是梁謙霖手上被雨水打溼的墨綠腕錶,市場價將近六十萬,在這陪著他風吹雨淋。
那一刻,說不上是肉疼還是什麼想法,林伽握著傘湊了過去,她撐著的傘替梁謙霖擋去大半雨水,另一隻空著的手開始敲玻璃窗戶。
她敲窗戶的那一霎,梁京霧不冷不熱地投過來一眼,眼底情緒意味不明。
總之就是不開窗戶。
林伽心底頭浮起幾分燥意,又敲。
梁京霧手動了下。
林伽以為他要開門,下一秒,她眼睜睜看著他面不改色地猛踩油門。
車子就這樣躥了出去。
沒一點留戀。
林伽被濺了一身的髒雨水。
那會她才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耳邊是網約車師傅謾罵的聲音,眼裡是梁京霧那輛超跑留下的水坑。
林伽揉著太陽穴取消網約車,又給梁京霧撥電話。
沒打通。
他把她拉黑名單了。
她捋著額前的頭髮,不信邪地再次撥電話。
仍是連綿不斷的嘟嘟聲。
林伽手裡的傘越來越傾斜,連扎到梁謙霖頭上都不知道。
雨水越來越斜,陰冷的空氣不停爬上她裸露在空氣裡的光滑大腿,她的手機螢幕也被雨珠淋溼。
林伽只覺得很冷。
像她同梁京霧第一次分開時的那種冷。
她同他不愉快的回憶似乎總是在冰冷的下雨天。
那些回憶總是反覆折磨著她。
陰雨連綿的夜,像是要拉人下地獄般的嘟嘟聲,還有梁京霧那雙始終淡漠的眸子。
都似密密麻麻的黑線,繞地林伽心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