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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問題是猴子們都當它是真的,就去撈,費個九牛二虎之力,一撈,譁--,散了。聰明的知道那是假的,不聰明的,還以為月在水底呢,一頭栽下去,完了。到死還不知道那是假的。你說,可笑不?……黃鬍子,啥沒幹過?威風大的那陣子,皇帝老子一樣,想睡誰的女人,就睡。臨亡了,啥?都是假的。現在,嘿,都沒了,只剩下幾根骨頭。再過些年,骨頭也沒了。都這樣。你看北柱媽,年輕時,畫上人一樣,紅處紅,白處白。現在,那紅呢?那白呢?啥都沒了,老眉枯攢的。啥都一樣。你還小,還看不出這些。到老,就明白了。”
靈官覺得自己頭皮漸漸麻了。他感到靈魂深處有種震撼。心隨之灰了。一切都變了樣子。一切都像年代久遠的畫一樣,無論畫面如何清晰,總透出一種過時的黴味,心隨之平靜了。想到猛子的所為,便感到有些滑稽。幾次,瑩兒在他心頭晃過,竟也晃不去心頭的淡漠。
月亮緩緩地在雲層裡移動著。是雲層移?抑或是月亮移?不知道,反正在動就是了。沒有院牆的院裡很靜。風很清。黃葉嘩啦啦響。孟八爺望著很遠的地方,又像啥也沒望。黑狗也痴了似的,不知是老得懶得動了,還是經的多了,已沒再叫它動心的東西了。
靈官的身心都化了。
遙聞一聲犬吠。
(6)
猛子被白狗打壞了。當晚,就被揹回家裡。
打架的原因很簡單:白狗們強制性參觀了猛子的生殖器後,還不盡性,提議給猛子個“老漢看瓜”:就是將他的頭塞入褲襠紮成一團。猛子放惱了。
放惱了的猛子幾下就將花球和毛旦摔倒,按倒白狗,用生殖器在他眼窩裡搗,邊搗邊叫:“看,沒見過?老子叫你看。”白狗也放惱了。兩人扭成一團。
最後,白狗一酒瓶打昏了猛子。
一見猛子血跡模糊的樣子,媽嚇壞了。她以為是雙福打的,趕緊打發憨頭去請大夫。
老順跳起來:“扔出去!扔出去!打死活該!打死活該!老子門裡沒這號畜生。羞先人哩。羞先人哩。死了好!死了好!”
猛子掙扎著爬起,卻不由自主地呻吟起來。
“你叫啥? 叫啥? 還有臉叫哩? 死去!死去!”老順猴子似跳著。
媽用熱毛巾擦著猛子臉上的血,身子哆嗦著,眼淚不住地湧。
憨頭請來了大夫。大夫察看一番,說不要緊,包了傷口(傷口早不流血了)。猛子直喊疼。大夫就開了點西藥。
這時,毛旦才說出了猛子受傷的原委。靈官媽一聽,像抖著毛護小雞的老母雞一樣跳了起來:“我還以為是雙福呢。是白狗呀?他憑啥?憑啥把人打成這個樣子?老孃問他個青紅皂白。”說完,就往門外撲。
毛旦撈住她:“猛子也打人家呢,鼻血也打下來了……猛子先放的惱。”
“不管咋說,總是他打壞猛子,又不是猛子打壞他。抬,抬到他家。不信天底下還沒個理兒。”靈官媽吩咐憨頭。憨頭卻不知所措地望父親。
“你咋呼啥?咋呼啥?”老順指著老伴鼻子噴唾沫星。“羞死先人了。養下這麼個爹爹,還有臉到人家門上去呀?”
“是我的爹爹,不是你的爹爹?捱了打,還不叫人問個理?”
“他咋不打我?啊?!他咋不打你?!啊?!為啥單打這個短命畜生?啊?!他天生就是個捱打吃糞的貨。我還嫌打輕了呢。一下子把腦漿搗掉多好,省得日後浪費國家的一顆子彈。”
大漠祭 第七章(11)
靈官媽哮叫起來:“你恨啥哩?咒啥哩?你捂住心口想一想,你還像個老子嗎?啊?!憨頭,你去取那個洋鎬來,叫他搗。我看他搗誰的腦漿。老孃尿一把屎一把抓養大,還沒動過一指頭呢……把你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