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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招,你再化解的流程走過一遍,才算是‘標準流程’。
可葉青釉完全不這麼覺得。
他人的陰謀就像是道路上的某種障礙,想辦法拆掉障礙,並不能給葉青釉帶來多少成就感,並且還會分散掉她前進的體力。
所以,為何要走這條路呢?
況且,最重要的事情,並不是到底是誰的陰謀不是嗎?
說句十分現實的話,最重要的東西,其實是錢。
若是有錢,葉青釉不會被賣。
若是有錢,完全不用和這些爛入腸肺的親戚們打什麼太極,直接拿錢遠走他鄉,無論是去別地做生意,還是直接搬家買個清淨,都是能瞬間能讓這個小家脫離苦海的主意。
只要有個正經的由頭,哪怕是離開之後,葉家老爺子老婆子以不孝之名,狀告葉守錢一家,葉青釉也能以‘路途遙遠,寄出的錢財被貪,沒有送到’,‘或是沒有收到信件,不知此事’為由,輕易打發掉足以壓斷人頭顱的不孝二字。
權錢二字,自古離不開。
若是有錢,甚至連狀紙都未必能落在縣令的桌案之上。
如今葉青釉的想法,就只在‘賺錢’二字,還有‘分家’上。
她不擔心葉家其他人的小心思,因為已經知道是什麼樣的人,總也得防一手。
她也不擔心鴛鴦水盂不受歡迎,賺不到錢的事情。
她只擔心,這倆夫妻和她並不是一條心,並且有不願意分家的情況出現。
這不行。
絕對不行。
而且葉青釉心中還隱隱擔心另一種情況出現,那就是——
萬一賺到了錢,可家還沒分,那樣的話,她難保不會成為第二個‘葉守錢’。
葉守錢手未傷的時候,也是一顆粗壯的搖錢樹。
從前被死死的拿捏在葉家人手裡,不懂得半點反抗,最後被榨乾最後一絲錢財,跌入塵埃之中。
所以,按照道理來講,葉青釉如今,應該乘著這個時機,再三言兩語挑撥一下爹孃,可.......
不對,真的不對。
這倆夫妻給葉青釉的狀態,真的不對。
說句喪氣話,倒像是隻差一個唾沫星子,就會被隨時壓倒的蘆葦。
葉青釉不再言語,乖乖轉過身,走到了裡屋內,葉守錢夫妻倆特地給她隔出的小床上背對著外側躺下,闔眼留神,細聽夫妻二人的動靜。
可沒有什麼動靜。
空氣中只傳來幾聲輕微的衣袖摩挲動靜,而後是門窗輕微開合的響聲,而後便歸於沉寂。
有人邁動步子,站到了葉青釉的床頭,看了她許久,久到夜色漸深,葉青釉甚至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便陷入了瞌睡。
瞌睡之中,葉青釉夢到自己成了一方首富,而後包了四五座畫舫花船,一群鶯鶯燕燕圍靠在她的身側喝酒取笑,略帶粉香的錦帕時不時略過她的面頰,當真是酒池肉林,色授魂與。
葉青釉臨了喝的大醉,起身準備結賬,結果一摸口袋——
好嘛,沒錢!
這可真是見鬼了。
錢呢?!
葉青釉急的滿頭大汗,連忙翻身而起,身體帶動意識回來的瞬間,她終於意識到一件事情,錢還沒賺到手,那是一場夢境。
而夢境唯一與夢境相接的部分,則是,剛剛劃過葉青釉面前的錦帕.......
壓根不是什麼錦帕。
而是被夜風吹拂而起的白氏裙角。
沒錯。
白氏的裙角。
葉青釉渾身血液霎時冷卻,一寸寸的抬頭上看,果然下一秒——
她看到了吊在房樑上的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