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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晴今日醒來得比往常晚。她也沒有急著起床漱洗,頭髮順也沒順就坐在床沿發呆。
雪霽進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個珍晴。
小姐,你醒了怎麼不叫我。雪霽訝異地倒了杯溫茶權且給珍晴潤喉。見珍晴慢了一拍才接茶,不由得疑慮地說,小姐,你要是還沒睡夠,就再躺會兒,咱們又不像大奶奶天天趕早兒起來念經呢!
珍晴笑問,歸晴呢?已經陪小少爺讀書去了?
雪霽嗯了聲,一面倒熱水給珍晴擠抹臉的帕子,一面回道,小少爺跟歸晴真是好得一個人兒似的,不像歸晴是丫頭,倒像他是書僮。每天不等歸晴去等他,他自己就先跑來找歸晴了。擠好帕子回頭一看,珍晴壓根兒沒聽她說話。
小姐,你又想什麼呢?
珍晴擰眉道,昨晚我又做夢了。
啊?雪霽嚇得手一哆嗦,差點把帕子扔在地上,幾步上前偎在珍晴身旁問,又是被女鬼淹死的夢?不是好些時候沒夢到了麼?
珍晴拍拍雪霽的手道,不是那個夢。
那是什麼夢啊!
我……好像夢到了我爹。珍晴帶著幾分迷惑回想夢裡的內容。雖然看不清他的長相,可我就是知道他是我爹,而且夢裡的我也小得很,不過五六歲的樣子。
十二雪霽一聽懸著的心頓時落回原地,撫著胸口道,夢什麼都好,只別再夢那個女鬼。雖然她只是聽小姐口述過那個夢,也著實嚇出一身冷汗。尤其第一回,她和小姐都親眼看見房裡來回的潮濕腳印,真是膽都嚇破了,好幾天都是兩個人守成一堆。不過也奇怪,好像也只那回做完夢房裡有水腳印。
夢裡邊,老爺都跟你說什麼了?
我彷彿弄壞了什麼很緊要的東西,爹很生氣,頭先一直罵我,後來我哭了,爹又捨不得,把我抱在腿上笨手笨腳地哄,我還是不依不撓地哭,後來我娘也來,拿了塊糖哄我,我才饒了我爹。珍晴說著說著便微笑起來,不多久又悵然地平靜。接過雪霽遞來地帕子用力擦了擦臉,再抬頭的時候,不知是不是太用力,不光臉頰紅通通的,連眼角都有些發紅。沉默了半晌,珍晴才繼續道,就這一個夢,昨兒一宿翻來覆去地不知做了多少回,剛做完就又從頭開始。以前雖也夢到過爹孃,從來沒有像昨天那樣的。做到後來,我都疑心是不是夢,竟真像小時候發生過的事了。
雪霽拉住珍晴的手道,小姐,你是太想念爹孃了,我也是,常在夢裡看見他們。她本想安慰珍晴的,不想自己也眼裡有些熱。
反而珍晴勸她,別哭了,爹孃最盼的就是咱們過得好,咱們天天快快活活的比什麼都讓他們放心。
雪霽這才忍住淚。一會兒,強笑道,小姐,今天是紫煙的死祭,你要還想早上去拜她,咱們可得快著點兒,一會兒人都醒來就不方便了。
我竟差點忘了。珍晴點點頭。隨後緊趕慢趕地洗漱好,幸好拜祭用的香燭雪霽早已準備妥當。
主僕二人一路走得急匆匆的,不時左右張望,生怕撞上早起的丫環小廝。雖說紫煙的死可算咎由自取,不幹沈府的事兒,但對沈府這樣名聲顯赫的大戶來說,自家水井裡陷著一條人命到底不光彩。緘口不提,閉目不見,早就是二十幾年來閤府上下預設的規矩,更不用說祭拜,那真是觸犯沈府的忌諱。珍晴之所以還要祭拜,一則憐她死得太慘,二則指望她的鬼魂不要再糾纏自己。總是夜夜驚魂,雖是夢裡,也足夠人折壽損命的。這不,自從時時拜祭紫煙後,當真不怎麼做那噩夢了。
只是珍晴一直想不明白,她和紫煙素昧平生,為什麼紫煙要一再來找她,又不真害她,只反覆的在夢裡淹死她,到底有何意圖?最令人不解的是,還說什麼全是一番好意。有時,珍晴不得不洩氣地想,說不定這女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