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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躺在寒玉床上,費解地和司徒新月算這筆賬,司徒新月眼睛望向床頂道:“咱們前兩日花得可是一樣多?”
“不一樣,倒是一晚比一晚便宜。”
“你居然對銀錢的事挺上心。沒聽過一句話‘京城居大不易’?洛邑還不是京都的時候每日挑費也就那樣,只是後來成了京都,全國的官員學子商人無不以進京為榮,所以才有了寸土寸金一說,你知道你們國公府一年花費是多少?等回去你倒是可以知道一下。”
司徒新月想著小魚兒畢竟是國公府的小姐,這些事還是要知道的。小魚兒在床上滾了幾滾道:“我孃的田莊鋪子的賬本,倒是替我娘看過幾本,看著挺多,不過我娘還養了好些孩子呢,總得多掙點嘿嘿。國公府的賬本太多,瞧著眼暈得很。唉,也許看自己的賬本會有精氣神。”八歲的小和尚發出八十歲的幽嘆。
司徒新月噗嗤一笑,“快睡吧,明日還要趕路。”小魚兒睡了個好覺,早上起來把房間恢復原樣,便出門去找店老闆。
“伯伯您怎麼不做點堂食來賣呢?”
“哎喲,小師傅早啊!”店主是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男子,穿著一身灰黑色長衫,留著短鬚,相貌平常,略瘦一些,此刻正微笑著站在院子裡答話。
“您也看到了,這店就小老兒一人,自己糊弄自己還行,可不敢拿吃食給客人。”
“那您可以招個夥計的嘛。”
“哈哈哈小師傅有所不知,咱們這鎮子離縣城遠,平時客商不多。”
“哦,那您家靠什麼營生呢?”
“小老兒家榆樹村上的,祖輩都是農人,只因我自幼身體弱些,家裡便集錢讓我讀書識字了。上了兩年學,家裡供不起了,便在這條街上開了個小鋪子勉強度日,後來咱們大宇朝建國了,我家裡便又建起了這院子。小師傅您看這南邊那大瓦房,是我們這有名的王員外家,家裡有幾百畝地,年年都要僱人做短工,卻不提供食宿,所以我這大通鋪總是會客滿的。老孫家那麵館您幾位昨天去吃了吧?味道也不錯的。路邊也會有人家做了包子饅頭出來賣,總之餓不著就是了。”
“伯伯現在一年收入如何呀?”
“頭些年即便好年景,一年到頭也就剩下個二三兩,現在好了,去了稅子,一年咋也剩下五兩了,偶爾還能替人寫個信賺個零花錢哈哈。小師傅年紀小可能不知道,過去老百姓苦啊,飯都吃不上,不怕您笑話,以前吶,我最怕聽說哪個兒媳婦懷孕了,現在好了人丁稅取消了,雖說地稅高了可是那也是有數的是不是,過幾年再讓我那孫子多生幾個哈哈哈。”
小魚兒想這店家伯伯肯定是一人憋久了,這話忒密了。實在不行您買條狗吧,快放過我吧。其實其他三人都聽見店家的話了,青提看小魚兒一臉便秘樣兒站那,便上前解圍,“伯伯的日子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這位師傅說得對。幾位可是要去吃麵?”“正是。”了凡等人點頭,“那咱們回見。”小魚兒終於鬆了一口氣,生怕店老闆拉住他一般,快步跑了出去。青提笑他:“可是知道怕了?”小魚兒嘆道:“太熱情了遭不住啊!”“時辰不早了,快快用餐早些上路。”了凡催促道。幾人吃罷早餐結了房錢,又問了去縣城的路,便匆匆走了。了凡想離京越來越遠,以後還是走車馬大道住驛站為好。
“師父,一年攢下五兩銀子很多嗎?”小魚兒倚著車廂,望著綠油油的田野問道。“為師並不清楚這些農事,但師父記得五年前還有很多人家拿不出三百文的藥錢。”
“哦,對喲,我記得小時候一到冬季師父便要在寺里舍藥,害小魚兒那時候都見不到師父呢。”“嗯,我記得我爹那時候摔傷了腿,郎中開了五百文的藥,我家幾乎借遍了村子,也沒有借到,後來沒辦法就把地賣了,可我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