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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太師為了去西北著實忙碌了一陣。銀子得湊吧,侍衛得帶吧,家裡還得過吧,宮裡的娘娘得養吧,這些事哪一件不考慮能行?
安排下來發現人手不夠了,前些年姓白的老匹夫搞什麼解放勞動力,他為了表示響應,放出來半數家僕,如今他去西北路途遙遠,雖有皇家衛隊跟著,那也不如自家人用著趁手,可如果把家裡的侍衛都帶上,那家裡誰守著?
少不得把派出去的人全部收回,直到他上馬那一刻。還不忘囑咐留守的舒可寧加緊尾巴做人,最好能讓京城百姓忘了這還住著一家姓舒的人家。舒可寧眼淚連連,“爹,還是我陪您去吧!”
“胡說,我帶著可文就夠了。你勤打聽著點宮裡的事,其他人和宮裡不熟。”老父親又囑咐一遍。
“兒子知道了,爹放心。您可要保重身體啊!”舒可寧護送父親到了城外十里長亭,白太傅帶著同僚來給舒太師壯行,壯行酒一喝大部隊開拔。舒廣濤因為見到白耕年太傅一家子心中泛著檸檬酸不提。
被嫉妒的物件白耕年此刻和兒子、姑爺擠在一輛車裡。
“此一次沒個大半年是回不來了!”白耕年想著那個和他天天掐架的人嘆息了一句。白瑞成看了一眼羅皋陽,笑道:“年末的時候聖上已經給了各軍餉銀,開年莫名又要犒軍,也沒聽說西北有戰事啊。”羅皋陽伸著脖子低語道:“聽說犒軍的十萬兩都是太師大人出的,那老頭有錢著呢!”說完還一臉的八卦相。
白太傅白了他一眼沒講話,羅皋陽心說:我媳婦翻白眼這本事兒一定是跟她爹學的,不過還是媳婦翻地好看。
“西南的百花族和白象族這兩族的酋長遞了摺子,說今年想帶子女進京來朝拜。陛下已經批了,估計六月他們就會來。你和他們打過交道,到時候陛下也許會派你跟著鴻臚寺的人一起接待吧。”
羅皋陽回答:“我只有和他們打仗的交情啊!說是朝拜也就是來要好處,百花族軟弱白象族好戰,這兩族互相依存又互相不信任,所以一直被白銀人欺負。如今我們大宇和各族都締結了和約,所以他們倆這是日子又不好過了!”
“你倒是一語中的。當年咱們和白銀人一戰,多少有這兩族在背後搗鬼,如今是想故技重施?也不無可能。”白太傅點頭,不免又想起那些讓他痛失戰友的日子。“一晃你爹走了二十來年啦!”
“是”羅國公也想起他爹最後那些日子。白瑞成看這倆人都沉默下來,趕緊說道:“羅伯父一生為民,如果他看到如今西南百姓也能安居樂業一定很是安慰。”
“呵,安居樂業!談何容易呀!”白太傅顯然不願接兒子遞給他的梯子。倒是羅皋陽主動換了話題,“這百花族別的本事不行,卻擅長養花種草,醫毒高手不少,咱們雖不怕他們卻也不能掉以輕心。”兩人皆點點頭。
幾人說話間來到了白府附近,白太傅對羅皋陽說:“不用下車了,去忙你的事吧。清明休沐我想到白馬寺住幾天,你去安排吧,總不能白白讓你把那老東西支走。哼,混小子!”說著便下車去了,白瑞成還幸災樂禍得朝羅皋陽笑。
羅國公只好裝傻充愣傻笑幾聲,作揖回:“小子領命。”一如當年那個淘氣學生。白太傅搖搖頭,“膽子越來越大了!”一邊嘆息一邊往大書房而去,只有跟在他身後的白瑞成能看見他爹那嘚瑟的腳步都快顛起來了。
傳清明時節年近六十的白太傅因思念舊時同袍,在白馬寺禮佛七日。久不見客的非念法師更是親自為那些為大宇浴血奮戰犧牲的將士們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期間白馬寺閉門謝客,以免打擾英魂。
其實這兩個老人家被抬到了破曉書院,不但和孩子們一塊讀書寫字,指導孩子們課業之餘,倆老頭還辯經鬥嘴,用行動告訴他們什麼是盡信書不如無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