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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晚間,幾人在縣衙蹭了住處,小魚兒四仰八叉地躺在她的寒玉床上,眼睛盯著房梁,也不說話。司徒新月見平日嘰嘰喳喳的人忽然安靜如雞還有些不習慣,問他:“想什麼呢?”“月姨你說家裡在什麼情況下才會賣兒鬻女?”
“自然是難以為繼。”
“可是咱們一路走來所聞所見,雖然大富大貴的人家少,大家生活也不至於此啊。”司徒新月嘆口氣道:“小魚兒,你沒發現這十幾個都是女子嗎?鄉野人家或為傳香火或為勞力,多以男丁為尊,而女子柔弱又要嫁人,所以很多人家都不喜歡也不重視女孩。與其說女孩是被騙出來的,也不排除是家裡預設此事,所以李大人才有此擔憂。”
“也就是說生女孩不賺錢還賠錢是這意思嗎?那教她們賺錢啊!”
“談何容易!她們大多數人一輩子都守在家中,縫縫補補洗衣做飯,大字不識一個,靠什麼賺錢。靠女人賺錢的地方都不是什麼好地方!”司徒新月咬牙道。
“我娘那繡樓很賺錢的。”小魚兒不服氣。“你呀,是不知人間疾苦的主!你知道培養一個繡娘要多少銀子?別說所用的錦緞,便是最開始用的布匹繡花針就要多少銀錢?更別提一旦開始學繡,便不能幹其他活計了!”司徒新月自己沉思了一會兒搖搖頭,也不說話了。
“月姨,你去偷偷看看那縣令在幹嘛唄。”小魚兒突然坐起來說道。“幹嘛?不信任他?”司徒新月起身邊走邊問。“好像你也不怎麼信任吧,不然你動作怎麼這麼快。”小魚兒嘟嘟囔囔說。
一轉身功夫司徒新月又回來了,“不用去了,青提打探完了,那縣令在寫文書,準備明天帶到府衙。忘了問問這中南省巡撫是誰了。”
小魚兒說:“師父會知道嗎?”“你師父啊只能和他打聽兩件事,一件與佛有關,一件與醫藥有關,其他的甭問。他倒是能做到心無掛礙哈哈。”司徒新月打趣道。
“嘿嘿也不全是,我師父的掛礙是我,聽我娘說我師父的文采也很好的。”小魚兒不忘找補一句。“睡吧,已經二更天了,有事明天再說。”司徒催促道。
翌日清晨,小魚兒去探望那些被騙來的女子。“姐姐們,你們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有的小姑娘比他還小一些,都好奇地看著他。“我師父說你們中了迷藥,最好是能睡到自然醒,用藥物催醒反而對身體不好。現在看你們沒什麼事我們也就放心了。”十幾個人齊刷刷地跪了一地,帶頭的是一穿著一身灰的女孩,“民女小翠多謝恩人救我們於水火。”
“哎呀阿彌陀佛,這都是緣分。”小魚兒難得地臉紅了。“縣丞大人會來問你們家住址,等這些事了了就送你們回家,你們高興不?”一群人聞言都很開心,只那灰衣女孩低頭不語,小魚兒見此便說:“姐姐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多謝小師傅關心,我本是那家買來的的童養媳,三個月前我那相公病故了,他們便把我賣給那個人牙子了。”小姑娘坦坦蕩蕩地說。
“那你還有家人嗎?”
“有也和沒有一樣的,便是他們把我賣了。”
小魚兒點點頭,“聽你講話與別人不同,你可識字?”
“我那死鬼相公在村學學完回來便教給我,所以我還略識幾個字,只是不多。”
“那也很難得,你的情況我記下了,且放寬心,我看縣令大人很是重視此案,定不會讓你們難過的。還有人是被賣的嗎?”
見沒人說話,小魚兒補充一句,“你們要記得咱們朝是不允許買賣人口的,即使是女子也不行。”
小魚兒想外公這人不行啊,都有村學了,為啥不讓女孩子也去學呢?搖了搖小光頭回去找師父去了,“師父咱們要不要跟著縣令一起去興安府?萬一他們搞不定巡撫,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