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白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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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邊還擺放著一個炕桌,是用來吃飯和學習的。
她見行李都整理得差不多了,便從挎包裡掏出信紙和鋼筆,給遠在京市的李朝陽寫信。
賣風扇的錢,屬於傅墨白那份,她沒帶走,放在文燕那裡。
想著以後可能不會再見,她希望李朝陽能幫忙把錢交給傅墨白。
等寫完信再抬頭,剛好葉琴端著幾塊西瓜敲門進來了。
對方瞧見炕上的信,打趣道:“怎麼?在給物件寫信呢?”
“?”
蘇鳶愣怔幾秒,想起在馬車上的謊話,不禁嘀咕這姜松忒大嘴巴了。
“不是物件,給朋友寫的。”
說著,她摺好信裝入挎包裡,給西瓜騰地方。
葉琴走近,放下瓜盆,不小心碰掉桌上的鋼筆,落到地面的瞬間,嚇了她一跳,“哎呀,都怪我不小心!你快看看壞了沒?”
蘇鳶動作迅速,立即彎腰撿起鋼筆,只見筆尖劈開了,不能再用。她的心揪痛一下,卻不能表現出來。
葉琴也看見它壞了,特別不好意思,“鳶鳶,真對不起!這鋼筆多少錢?我賠給你。”
“不用,我改天拿去修一修就能好。”
蘇鳶蓋上筆帽,把它小心翼翼地收好,心情依然很難過。它是幾年前,傅爺爺送給她的禮物,如今老人不在了,這是唯一的念想。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南方軍區。
傅墨白穿著一身綠色軍裝,高大挺拔,佇立在那裡如同一棵掛著霧凇的柏樹,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質。
他緊抿薄唇,目光凜冽,第一次有耐心聽孫小虎的喋喋不休。
電話那端:“墨白哥,你聽沒聽我說啊?鳶姐那小身板怎麼能去東北吃苦呢?不如你想辦法把她調回來吧?”
“她是個成年人,會對自己的決定負責,你不用操心。”
他依舊面無表情,冷聲冷氣,像是結了霜,凍得孫小虎啞口無言,趕緊隨便編個理由結束通話電話。
一個小時後,傅墨白出現在領導辦公室,提交自己的申請報告。
對方接過申請書,足足看了三遍才開口:“你想去龍江省?為什麼?”
按原計劃,他這次立功回來是要調任西南軍區鍍金的,等過幾年就能回京。
現在計劃被打亂了,對方拍案而起,“想想你爺爺生前的囑咐,別做一時衝動的事。把報告拿走,我不同意!”
面對這份怒氣,傅墨白依舊淡定如常,他把扔在桌上的申請書又遞回去,目光堅定,“不是一時衝動,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請領導批准。”
“非去不可?”
“對,非去不可。”
“你呀你,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
對方恨鐵不成鋼,卻拗不過他,最終在申請書上籤了字。
對於農民來說,夏天是個繁忙的季節,白雲村主要種植苞米,無論男女老少都要去田間幹活掙工分。
頂著炎炎烈日,蘇鳶負責拔草,這算是農活兒裡最輕鬆的工作。
除了她以外,還有一個新來的知青叫沈晴,就蹲在她不遠處拔草。
比起動作熟練的老知青,他們像只剛學會覓食的麻雀,懵懂又笨拙。
蘇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繼續埋頭苦幹。這時,沈晴悄悄湊過來,小聲問:“蘇同志,你累不累呀?我發現這草怎麼拔都拔不完,手都薅紅了。”
說著,還抬起雙手輕輕吹了吹,細皮嫩肉的掌心又髒又紅。
蘇鳶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圓圓的臉,紅撲撲,像顆蜜桃。
想著大家都是新來的,要互相幫助,她掏出一塊新手絹遞給對方,說:“擦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