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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護士服,相比其它喪屍護士,還是略顯乾淨整齊的。
仗著比對方略高的身材,略長的手臂,我握住對方的手腕強制向牠胸前別彎牠的肘,再猛然向拉向我的右方,抬右腿蹬向牠全部顯露出來的腰跨部。
真正肉搏的開始,我才對牠有了切實的瞭解。
果然,對方只是個速度大比增幅,力量沒有均衡增長,身度強度也只比普通喪屍略強的“強者”。
速度喪屍被我一腳蹬在腰胯部,整個身體被踢得懸空向後飛起,再被我強拉回來,狠狠地按摔在地上。持續劇痛的肝部,讓我整個人好像處在一種“真我”放空被“暗我”控制的狀態。
我感到槍被我插回槍套,左手依舊抓著喪屍的右手,整個反擰在倒地喪屍的右肩上。左膝壓著喪屍的右半邊身子,右手握拳,帶著自己也不懂的情緒,一拳一拳地捶著被我“禁錮”在地上的喪屍。
在打“無聊了”之後,拉住喪屍的右臂,狠狠一拽,整隻胳膊拆了下來。拎著拆下來的喪屍胳膊,我站起來,依舊抓著斷肢手腕處,掄起來,用喪屍的手臂砸喪屍的腦袋。
狠砸幾下後,突然籠罩眼前的紅芒驚醒了我。轉目四望,發現紅芒來自自己的眼內。手中斷臂何時掉到地上,地上喪屍何時逃了個無影蹤,我完全不知道。只有心臟的狂跳,不可遏制的慌亂、狂跳,讓我身體一軟癱跪在地上。
強忍住全身的顫抖,看向胸腹處的傷口,傷口已經基本止住了流血。無論是疼痛和傷情,我明白,都不至於讓我達到“生死臨界點”。這突然出現的“暴虐”情緒和“變身前奏”,讓我對自己的未來有了新惶恐。
沒給我時間深入思考喪生,樓外的槍聲強迫我站起身向外追去。五步後,我返回大廳,撿起斷臂,重新抽出手槍,再循著樓外的嘈雜追了出去。
情況還好,並不是戰士們與這喪屍近距離的開火。跑出門診樓後門,看到來到門診樓、醫技樓和急診樓三樓之間空地上的速度型喪屍,正被更遠一些的、有著醫院最高層樓房的住院部視窗處的戰士瞄準狙擊。
原本還在一邊躲避一邊尋找進攻機會的速度型喪屍發現我已追了出來,拔腳又向急診樓方向跑去,一瞬間沒了蹤影。
鼓著兩腮重重吐出一口氣,我舉起喪屍的斷臂向遠處視窗的戰士揚了揚,再扔在地上,便拉開腳步追著速度型喪屍的氣息重回了急診樓。
重回急診樓,我沒再做任何氣息的收斂,甚至放開了威壓直直闖入。在感受到速度型喪屍躲藏的位置離我並不遠時,我沒有立刻追過去,而在路過藥房時先去找了瓶碘伏,拿了卷彈力紗布。
坐在護士分診臺上,我一邊搜尋著速度型喪屍位置的變化,一邊很當回事兒的將碘伏灑在傷口上,用乾淨的棉籤將溢位沾染在面板上的血跡基本擦乾淨,再一圈一圈地用彈力紗布包纏住傷口,收拾好一切,我捋順衣服,又對著護士臺旁的玻璃櫃門用手梳了幾下有些亂的頭髮,終於跳下護士臺,單手持槍一步步向著樓梯間走去。
還是三樓,也是一間觀察病房。但這間病房,你若不看窗外,不看門外,會以為末世沒來,會以為一切依舊。
潔白的牆壁,淺藍色的窗簾,鋪著基本乾淨的被褥的病床。除了窗邊木質的桌子上放著一個花瓶——裡面插著一束曾經是淡黃色的早已乾枯的花朵,提醒著這裡已經沒有“正常”的人類生活之外,一切都很“美好”。
但屋裡強烈的速度型喪屍的氣息,和一隻隨意地扔在床邊地上的手包、散落一地的化妝用品告訴來者,那個速度型喪屍就“住”在這裡,牠曾經也是個愛美愛俏愛潔淨的女人。
撿起手包,翻了翻,沒有找到手機。正想扔下時,又開啟仔細的翻了翻,從底部掏出個小錢夾。開啟,沒有,扔回了地上。正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