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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和祈銘膩膩歪歪,羅家楠那股子烙進骨頭裡的直男癌勁兒又冒了出來:「待會去我們家,你多衝我爸媽笑笑,說幾句好聽的,把他們哄高興了,將來進門沒障礙。」
「羅家楠,你要想找個會討好公婆的兒媳婦,趁早把我放下。」祈銘不輕不重地捏住羅家楠的鼻子,「你怎麼不說讓我給你媽生個孫子再進門?」
「也成。」羅家楠發出音調古怪的聲音,緊跟著腰上就被祈銘擰了一把,疼得他趕緊放手去搓,「疼啊——你要不要這麼狠,剛才還柔情似水緊巴著我不放,哦,用完了提上褲子就不認人?」
祈銘又照他屁股上來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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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羅家楠強烈的要求下,劉敏嬌只做了六菜一湯,沒像上次那樣把飯桌上摞出兩層盤子。羅衛東這回出門買東西沒碰上小偷,就在小區門口看人家下了會象棋,準時出現在飯桌旁。
「那就是個局,被坑的那個一起子兒,旁邊幾個託兒立馬在那嘀咕『這麼下可完蛋了』,吵得人思路一亂,十步之內保準輸棋。」羅衛東難得能跟兒子喝頓酒,心裡高興,當下開啟了話匣,「我想抓那個設局的騙子來著,可看了半個鐘頭瞧他才贏了二十塊錢,都沒到立案標準,想想還是算了。」
「爸,給人留條活路,都像你這樣,監獄沒地方塞人了。」羅家楠實在是拿自家老頭兒沒轍。也就羅衛東轉業回來做了特警,這要進反扒大隊,大馬路上得被抓空了。
羅衛東放下筷子微微板起臉:「你爺爺怎麼教你來著?」
「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羅家楠鼓著腮幫子邊嚼邊說話,被劉敏嬌嫌棄地瞪了一眼。
「家楠,把嘴裡東西嚥下去再說話,吃沒個吃相,要不每次相親人姑娘都瞧不上你。」
「誒,媽你今天這帶魚炸的真香。」羅家楠趕緊打岔,給祈銘碗裡夾了塊炸帶魚,「祈銘,敞開吃,咱媽特意給你做的。」
一聽羅家楠的人稱代詞使用有誤,祈銘趕緊在桌子下面撞了下對方的膝蓋。劉敏嬌抿嘴一笑,說:「祈銘,別客氣,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哦,對了,你談朋友了麼?阿姨這有好多——」
「咳咳,咳咳。」羅家楠使勁咳了兩聲,「媽,吃飯,人祈老師有主了。」
「有主你還老在人家家裡窩著。」劉敏嬌哼了一聲,「回家住不行啊,看煩你媽我這張老臉了?」
沒等羅家楠編出詞兒來哄老媽,羅衛東趕緊說:「媳婦兒,你在我眼裡永遠二十五。」
「當著孩子呢,瞎說什麼。」劉敏嬌略帶責怪地敲了下老公的胳膊,臉上卻洋溢著幸福。
祈銘聽羅衛東喊「媳婦兒」的聲調,當下就明白羅南瓜同志是徹底繼承了自家老爹的全部基因。有樣學樣,什麼老子什麼崽子,羅家楠老了估計和羅衛東現在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看著羅衛東和劉敏嬌之間那老夫老妻的膩膩歪歪,祈銘眼前模糊地出現三十年後的未來——飯桌上的卿卿我我,日常互相嫌棄,偶爾一起做點喜歡的事情,和老朋友聚餐互揭對方年輕時的糗事……
老實說,這種未來就在一個月之前他都沒想過。他本以為自己註定孤身一人,帶著渾身冰冷的尖刺獨自面對世界。直到遇到羅家楠。這男人像只土撥鼠那樣在尖刺觸及不到的地方打了個洞,一路不停挖掘,直到挖開最貼近他胸口的土層,然後在那裡築了個溫暖的巢。
「伯父,伯母。」祈銘舉起酒杯,「我敬你們一杯,祝你們永遠幸福健康。」
說著,他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高度數的烈酒湧過喉嚨,瞬間嗆紅了他的眼眶。羅家楠沒見過祈銘猛地幹光這麼大一杯酒,趕緊在桌子下面握住他的手。
收緊手指,祈銘以相同的力道回握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