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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道:“清者自清。蘭蓀泉下有知,也不會在意那些無稽之談。”
蘇夫人聽著,卻覺得女兒天真,旁人拿許蘭蓀當話頭罷了,誰還會真的在乎一個死人如何想?
蘇眉見母親愁意難紓,柔柔一笑,輕聲道:“媽,我有件事跟你說。前兩天我有點不舒服,到醫院去檢查,大夫說——我……我們有孩子了。”
蘇夫人一聽,眼中光彩立綻:“你怎麼不早說呢,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多久了?你怎麼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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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珩夫妻二人在蘇家吃了晚飯回來,正閒話談笑,便聽電話鈴響,虞紹珩接起來聽了一句,就跟蘇眉打了個招呼,轉到書房去接。轉眼間出來,卻是要換了制服出門。
他雖然有時加班回來得晚,卻沒有到了晚上又出去公幹的,蘇眉見狀,不大放心地問道:“有公事啊?”
虞紹珩攬了她笑道:“這就開始盤問我了?”
蘇眉兩頰微微一紅,“我不是’盤問’你,我是……”話到嘴邊,“擔心”兩個字又咽了回去。
虞紹珩眉眼彎彎地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等我回來,好好教你怎麼’審’人。”
虞紹珩雖然換了制服,卻並沒有往情報部去,而是到了以前六局的人常去消遣的“寒舍”。這兩日他請了“病假”在家,情報部卻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在加班,不明內情者見這樣大動干戈調查扶桑人,還以為是兩國邦交突然出了變數。然而這些不過是個掩人耳目的幌子,對於襲擊他的那個扶桑人,虞紹珩相信他們查得再努力,也不會比鷹司的調查更快更可靠;他只是想讓那個真正想要他性命的人,暫時不太緊張。
這酒吧的生意此時看來並不算好,冷涼的燈光也沒有什麼浪漫風情,虞紹珩一進來,就看見方才打電話約他出來的騰作春,正獨坐在一張兩面靠牆的小圓桌邊,衝他招了招手,“不好意思啊,休著病假還叫你出來。”
虞紹珩笑道:“我一為躲懶,二為避嫌罷了,師兄找我是有要緊的事吧?”
騰作春搓了搓手,低聲道:“我是來求你幫忙的。”
虞紹珩見狀,關切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就是上次你跟我說的那件事。”騰作春肅然搖頭道:“我這兩天真是焦頭爛額。一頭兒督著他們查扶桑人,一頭兒翻原來那個案子。” 他端起玻璃酒杯連喝了兩口,臉色更加難看:“你說的沒錯,有兩份口供確實被人動過手腳。”
虞紹珩眸光也是一沉:“怎麼會這種事?”
騰作春煩躁地砸了砸嘴,“是我疏忽了,那案子當時查的人太多,有些不大要緊的我就沒有親自過問。你說的那個學生是醫管局郭壽民的兒子,碰巧跟查案那小子認識,怕他兒子受牽連影響前途——你知道的,外語學院的學生好多都想以後進外交部做事,要是檔案裡被我們加了’批註’,將來審查肯定過不去……”
“那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重新查了一遍,他確實跟案子關係不大。”騰作春道:“但是我手下那小子為了把他摘乾淨,口供有些地方就刪了。”
虞紹珩理解地點了點頭,蹙眉道:“……我該早一點跟你說的,可是現在材料我已經交上去了。”
“跟你沒關係,這事是我的紕漏。”騰作春擺手道道:“我現在也只能聽天由命看上頭怎麼想了。”
“那師兄想讓我怎麼樣?”
騰作春面上帶了愧色:“我是想跟你討個主意,你說我是現在自己把這人交出去,跟部裡’請罪’;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等著上頭來查呢?”
虞紹珩只要了杯蘇打水,但此時慢慢呷著,姿態卻跟啜酒沒有分別:“這個……你得比我有經驗啊?我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