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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之日。
清晨,當秦樓的陸續起床,本該失蹤的柳稚卻如平日一般,端著水盆按時出現在他的房門前。
“館主,該梳洗了……咦,您怎麼坐在這兒?難道您沒睡?”
衣莫染好笑地看著八婆柳稚自己都還一副剛跟人幹了架似的狼狽模樣,卻仍舊若無其事,擱下臉盆便要伺候梳洗。衣莫染伸手摘掉他頭上的一片草葉,道:“你先自己梳洗一下吧。”
柳稚這才“啊!”了一聲,驚覺自己狼狽的模樣。
衣莫染耐心地淺淺笑著看他就著那盆水洗臉,也不著急,既然站在這裡的是八婆柳稚而不是冷麵柳稚,那麼事情就還在控制之內。
待柳稚洗完臉,重新梳了發,他才問道:“如何了?”
“柳稚沒用,沒能攔住那容老兒,讓他驚擾了館主,請館主責罰。”
“這不怪你,你的武功雖是我一手教授,但還敵不過容老兒。你且說後來如何,這個時候才回來?”
“是。容老兒從館主這裡受傷逃離之後,我便一路跟上去,已將人擒住,現在藏在外面。館主可要見他?”
衣莫染點點頭——他如何會放一個知道了自己身份的人輕易離開?柳稚由他一手帶大,最合他心意,自然知道該如何去做。容老而被他傷了之後正是最容易下手的時候,柳稚如何會放過?
“你將人關在哪裡?”
“已關入暗室,下了藥,不會出什麼問題。”
衣莫染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笑容,“你已經漸漸可以獨擋一面了。”
“哪有?我只是照館主的意思去做,要讓我自己去想,我可不知道該做什麼。”
衣莫染不以為然,柳稚的確是照他的意思在做,但是他從未出口指示什麼。一切的行動,也都是柳稚自己在揣測安排。這樣,還算不是獨擋一面麼?
他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說下去,轉問道:“這兩天前面的情況怎樣?”秦樓已經照常開了生意,只是自己一直都在後院解毒,這兩天不曾過問。柳稚面有難色,道:“還算好……只是……不知是什麼人,這兩天總來館裡搗亂,已經驚跑了不少客人。”
“哦?”這倒是稀奇,雖然早些年也曾有無禮的客人上門胡攪蠻纏,但在他的治理下這種情況幾乎已經杜絕,聽來倒是頗感意外,“怎麼回事?”
“是生面孔,看來應該是外地人,到館裡來了嫌這嫌那,偏要見館主和頭牌,還動手動腳的。”
衣莫染冷笑一聲,那人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青樓不成?
“我看失去容班主這個目標,龍捕頭應該也很無聊,請他多留兩日,到前面聽聽曲兒吧。”
柳稚瞭然,狡黠一笑,“是。”
——還是館主厲害,擺在眼前的大人物,不用白不用。
第三十六回
龍琰被請到館中聽曲兒,他理由一堆,唸叨著自己是個捕頭,公務在身,不好在這裡耽擱太久。衣莫染淺笑一聲,一眼看穿他不過是聽不來這些'風花雪月式的軟綿綿的曲子'。他去託了缺月一道聽曲,龍琰立刻改口最近衙門裡也沒什麼事,又怕容班主去而復返,他還是留下來得好。於是跟在缺月身後一起去了前館。
這個人的心思,真是一眼便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笛公子也一起去吧。”衣莫染轉頭看向阿笛,他站在缺月身邊,並不掩飾自己的溫和親近。
他的態度讓阿笛微微不解,昨日才清清楚楚地說過自己明白阿笛的告誡的人,今日卻以完全相反的態度站在缺月身邊。這個人究竟在想什麼?
他自然要一起去,不能放著缺月一個人的。
前館與後院完全是一派不同的景象,笙歌漫漫,風塵中又有著高雅之處,的確是一個文人雅士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