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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年自己也是從底層崛起的天才啊,蒙得三河幫某管事賞識,一路謹小慎微,勾心鬥角,排除異己,登上幫主大位。
現如今呢?
三河幫後繼無人吶。
他嘔心瀝血將三河幫發展成這般光景圖啥?還不是圖子孫能有個好家業。
憑什麼出身高門貴府的貴人們能長久傳家,而自己拼命創下的基業只能眼睜睜地變成別人的?
難道是生的兒子不夠多?
他一度懷疑那幾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飯桶不是自己播的種兒,可酷似一張臉的現實哄不了他人。
愁死個人吶。
越想越心急,坐在涼棚下監工碼頭幹活的常幫主開始眼紅眼前這艘鉅艦來,似這等規模的鉅艦在三河鎮也罕見少有,其幕後的船東非富即貴還得是非常那種。
自己何時能擠進此等圈子啊?
改頭換面?
此刻的三河幫常永昌心裡突發一個揮不散的念頭,洗白。
對,就是洗白。
捨棄所有保大。
將老大送進鎮衙裡當個快手,當爹的在背後幫忙使使勁兒,好好破幾個案子,爭取讓老大在鎮衙站穩腳跟兒,雖是個小小胥吏總比白身強?
剩餘那幾個飯桶通通送到各商鋪當掌櫃,不學就學,學不成也好,回老家買上幾畝水田,當個地主老財也行,反正這狗日的三河幫不能便宜了別人。
念頭逐漸通達的常幫主回過神來,暫按心中炙熱,凝望眼前這艘巨無霸,要想走通門路扎穩腳跟兒都離不開銀子。
銀子啊,銀子是個好東西啊。
“快點,再快點。手腳麻利些。”
“是,幫主。”身邊一頭目點頭哈腰道。
啪---
“沒聽見嗎?快點。康娘,狗日的二蛋,你他孃的沒吃飯啊?扛了包青菜就學蝸牛爬?”
只見那頭目跑到扛包抬箱的苦力隊伍跟前往空中狠狠地甩了一響鞭。
在幫主跟前兒可不敢真鞭打人,萬一惹到幫主心裡不快,那不完球?
跑海船的大船隊其生活物資補給需求一向量大,光米糧菜蔬瓜果就夠幫裡忙碌準備個把月了,這可是肥得不能再肥的油水。
須仔細用心,沒看幫主都親自來碼頭監工嘛。
這活兒可是幫主好不容易從鎮衙那位大人手裡求來的,不然三河港大大小小二十多座深水碼頭,憑啥人家大船隊要停靠你這裡。
久混碼頭的三河幫小頭目一眼就看出這支船隊的不凡,有披甲的官兵守衛,更有鎮衙那幾位黑皮在碼頭遛彎兒,乘船的絕逼是朝廷貴人。
他眼睛沒瞎,趁著鎮衙的官爺同船隊下來的管事交接時瞧見一大隊披甲軍卒來到碼頭守衛船駁,那鐵血煞氣濃得很,手上不沾幾條命可興不起這氣勢來。
三河幫的少幫主常嘉書,被他那幫主老爹寄以厚望的“嫡子”,妥妥一個被酒色掏空的腎虛公子,仗著自幼修習武學,體質強於一般人,很是浪蕩揮霍,兩眼圈都發青黑了依舊流連坊間不歇。
夜夜征伐不說,實在後繼無力便嗑藥再續雄風,當真是食色如命。
這廝愛好比較獨特,明明自家有高檔青樓忘歸樓卻很少來捧場,整日泡在銷魂窟裡醉生夢死。
也不知是心裡怵什麼,還是深諳採花道義,兔子不吃窩邊草?
怕和自己的爹爹成連襟?
不過近月來卻整日整夜宿在忘歸樓流連忘返。是心裡不糾結了?還是在別家吃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