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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攤前各入手了塊松墨殘條。此等品相若是全乎的在書坊裡更貴,沒個三百文休想摸到這淡香松墨,讀書人的物件可是沒一個廉價的。
三人逛街盡興罷,麻子打聽到近幾日因正月客少,鮮有客船營運,河道上全是貨船在跑,只好先研究路引圖先走一段陸路到達竹霞鎮再說。
兩小夥伴結伴把麻子送到鎮北口,冬日天短,他們亦須趁天色儘快趕回家,離愁不表,只剩麻子一人一騎一鳥走往北方。按路引琢磨著腳程,天擦黑能遇到村落,像他們村跟河沿村捱得那麼近的甚少,一般村與村之間距離二十多里起步。
麻子在天擦黑前遇到一村子,這村子不大也就四十多戶的樣子,緊挨著山腳,村道挺硬實,看這車轍印也是行商們常留宿的地方。
天灰濛濛的飄起了碎雪,走進一商隊停宿的農家大院,一頭騾一匹駑馬正在草棚裡進食,幾位行商打扮的堂客正在吃飯,待瞥了麻子一眼又低聲嘮嗑,而麻子也被一同齡的少年郎接待迎到空桌前。
一大碗滾燙的糠餅米粥,一小碟不知名的醃山菜,幾個窩窩吃得麻子滿頭大汗,棚外的碎雪漸漸下成了雪片,這農家院子佔地不小,剛聽前幾座的行商閒話,這是三兄弟打通院子一起搞的營生,三兄弟齊心協力,這院子幹這營生有十年之久,膳食雖不精但管飽。
麻子安置好黑子等,便要了一單間兒,於桌前開窗迎著雪光讀起書來。劉先生的秘籍目錄,目前麻子才通讀一點點,任重道遠啊。這次那柄赤虎劍並未攜帶在身,按著何家老爺子的說法,這番收拾不亞於重鑄,被放到南屏山熔洞於地熔泉旁溫養,麻子至此也不清楚何老爺子的如何收拾法兒。
直到店中那少年在門口提醒,麻子才察覺天色已晚,剛添了燈油的油盞在歡快的舞蹈,關好窗放下書的麻子無比想念自家的澡桶,只能忍些時日,聽那些行商聊到,那兩三日程的竹霞鎮要比這臨河鎮繁華好幾倍,只希望趕到鎮上找個能泡熱湯的客棧,這才剛出來就這麼不適應,矯情。
雞鳴三聲,雪已停,但仍有些許雪屑倔強的飛舞,麻子吃早飯時未看到那隊行商,收拾利落準備繼續出發,外面的積雪有手一紮那麼深,馬行困難,但實在不想把他娘剛納的鞋子搞溼,騎上黑子只得徐徐前行。
速度實在忍不可忍,麻子索性縱馬疾行,興奮的黑子放飛自我,於雪地中撒蹄馳騁,麻子狠狠灌得滿口寒風也讓背後的鐵雞兒提前見識了下風的力量,顛得鐵雞兒窩著腦袋昏睡過去。
麻子一看這彎彎繞繞的抽象路引圖,準備直線走,跑著跑著就偏離了村道兒,有些懵逼的麻子只好選個大致方向繼續狂奔,殊不知路越走越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