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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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事物在他們背後靠近火光移動,而他們卻以為陰影就是實物,'能作出'陰影前後相繼的規定就'算'是真正的智慧了。——這同一真理,完全不同地表達出來,也就是《吠陀》和《布蘭納》的一個主要教義,即關於摩那的教義。人們在這裡所理解的也不是別的而是康德叫做現象,與自在之物相反的東西;因為摩那的製作正是指我們所在的這個可見世界;這是變出來的魔術,是一個沒有實體的,本身沒有存在的假象,可比擬於光學上的幻覺,也可比擬於夢寐,是矇住人類意識的幕幔;是那麼一種東西,說它存在和說它不存在,是同樣的錯誤,也是同樣的真實。——可是康德現在卻不僅只是在一個完全新的獨創的方式之下表出了這同一學說,而是借最冷靜最清醒的實事求是的論述使這學說成為被證明了的,無可爭辯的真理;而柏拉圖和那些印度人卻只是把他們的主張建立在一個一般的世界觀上,只是把這主張當作他的意識的直接宣洩而托出來的,並且與其說是在哲學上明確地,不如說更是神話式的,詩意地表出了他們的主張。就這方面說,他們對於康德的關係等於是早就主張地球圍繞靜止的太陽運動的畢達戈拉斯派希給塔斯,費羅惱斯和阿利斯塔克對哥白尼的關係。對於整個世界的夢境般的這種本性有如此明確的認識和冷靜的,思慮周詳的論述,這本是康德全部哲學的基礎,是康德哲學的靈魂和最大最大的貢獻。康德所以能達成這一點,是由於他以可敬佩的清醒頭腦和技巧拆散了,逐一指陳了我們認識能力的全部機括,而客觀世界的幻象就是憑藉這些機括而成立的。前此所有的西方哲學和康德哲學相比,都顯得難以形容的粗笨,都沒認識到這一真理:也正是因此,所以總好像是在夢境中說話似的。直到康德才突然把他們從夢中喚醒,所以那些最後還在睡大覺的人(門德爾遜)也曾稱康德為粉碎一切的人。康德指出了不能用那些在'一切事物的'實際存在中,也就根本是在經驗中以不可破的必然性在支配著的法則來引伸和說明這實際存在本身;指出了這些法則的效用還只是一種相對的效用,也就是說在這實際存在或整個經驗世界已經確立,已經是現成的之後,這種效用才開始;結果是這些法則,在我們著手說明這世界的,和我們自己的實際存在時,不可能是引導我們的線索。這些法則,現象倒是按之而互相聯接起來的,我已將它們全部時間和空間以及因果性和推論都總括在根據律這一詞中。所有較早期的西方哲學家都誤以為這些法則是絕對的,是不以任何東西為條件的,是永恆真理。'他們認為'世界本身就只是由於這些法則,按這些法則'而成立'的,因此整個宇宙之謎也必然可以遵循這些法則的線索而得揭穿。為此而作出的那些假定,亦即康德在理性的觀念這個名字之下批判過的假定,實際上只有助於將單純的現象,摩那的產品,柏拉圖的陰影世界,提升為唯一的、最高的真實性,置之幹事物最內在的、真正的本質的地位,由此而使真正認識這本質成為不可能,也就是一言以蔽之:使做夢的人睡得更酣些。康德曾指出這些法則,從而也指出了世界本身都是由於主體的認識方式所決定的;由此得出的結論乃是人們遵循這些法則的線索儘管再探討,再推論,儘管已走了這麼遠,然而人們在主要的事情上,亦即在世界自身的,表象以外的本質的認識上,並未前進一步,而只是像小松鼠在圈輪中一樣地運動著。因此人們也可把一切獨斷論者比作那些以為只要一直向前走得相當遠了就能達到世界盡頭的人們,而康德卻可說是已航行世界一週並指出了:因為地球是圓的,所以不能由於和地面平行的運動走出地球,然而由於垂直運動也許不是不可能走出地球。人們也可說康德的學說給'了我們'這一見解,即是說世界的盡頭和起點不是要到我們以外而是要在我們裡面去找的。
不過這一切都是基於獨斷哲學和批判哲學或超絕哲學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