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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將在楚玉面前走過去的時候,好像警報預告,酒壺哐噹一聲摔在石子鋪就的道路上,他停下了腳步,眾人頓時如臨大敵,越捷飛也動作矯健的擋在了楚玉身前,手扶在腰間劍柄上嚴陣以待。
楚玉被擋住視線,看熱鬧很不方便,於是歪過腦袋,悄悄的從越捷飛身側探出來,繼續觀摩劍客酒瘋。
比起周圍眾人的嚴肅,花錯的態度是極為散漫甚至囂張的,他醉意薰染的面上籠罩著彷彿要滴下來的豔色,彷彿怒放的薔薇花,他慢慢的抬起手中的細劍,劍身上隱約映著淺淺的紅光,口耳相傳,這紅光是因為殺人過多,死者的血染出來的。
花錯挑著一邊眉毛,左右看看,他目光停在誰的身上,誰就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然而最後,花錯的目光卻越過包圍圈,停在了越捷飛身上。
越捷飛苦惱的哀嘆一聲:“怎麼又是我?”
花錯眯起醉意瀲灩的眼睛,劍尖直指越捷飛,圍住他的人見花錯已經選中了目標,都紛紛的散開來,讓開一條路,容花錯方便的直取越捷飛。
越捷飛嘆了口氣,吩咐其他侍衛暫時保護楚玉,不待花錯過來,自己直接衝過去,出劍。
兩人再度戰作一團。
楚玉有些好笑的想,似乎她每次見到花錯時,越捷飛都要與他打上一場,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這兩人就好像前世的冤家一般,見了面就保不住要打一架。
伴著花錯沙啞的歌聲,兩人還是像上次一樣,從近處打到遠處,損毀花木無數,只不過這一回花錯那淡紅色的劍光似乎更加豔麗了一些,光彩也稍稍奪目了一些。
看著看著楚玉便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總覺得那滾滾的劍光中,好像有什麼細碎的東西在往外落。
她站的距離不太近,加上兩人的動作太快,楚玉心說也許是看錯了也說不定。可又過片刻,在兩人劍光絞纏分開的空隙,楚玉陡然發覺,越捷飛身上的衣服,好像稍微少了一點,他現在只穿著一件白色的內衫,還少了一邊袖子,露出了修長結實,肌理勻稱的手臂。
衣服呢?去哪裡了?
楚玉的視線慢慢的下移,落在地面上,這才看清地面上一路零落的,竟然都是細碎的布條。
越捷飛身上的衣服,竟然被花錯一條一條的,全都挑成了碎布。
嘶啦一聲。
清脆的布帛撕裂聲劃破空氣,楚玉聞聲抬頭,卻見越捷飛的衣裳被花錯以劍割挑開來,整個上半身幾乎都裸露在了空氣裡,也落在了周圍所有人的視野之中。
褪去了衣裳累贅的包裹,越捷飛上半身完美的線條流暢而矯健,每一分肌理都蘊藏著強勁的力道,然而卻不像健美先生那樣肌肉隆起,是一種十分親近自然的美感。
被周圍或者豔羨或者妒嫉或者審視評判的目光包圍著,越捷飛臉皮上漲出幾分紅色,他咬著牙齒道:“花錯,夠了吧,每次,每次喝醉你幾乎都找上我,用劍扒我的衣服,你夠了吧?”不管是誰,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脫光了讓大家觀賞肉體,基本都不會是一件太愉快的事。
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
他是來賣藝的,不是來賣身的。
花錯卻好像沒聽見越捷飛的話一般,歌聲稍歇,眯眼歪頭打量了他一會,長劍反手一削,他自己身上的層層紅衣也翩然落地,同樣裸露出來了上半身。接著,花錯劍尖一抖,再度朝越捷飛刺了過去,這回的目標,卻是直指越捷飛腰下的部位。
“花錯好酒,然而好酒無量。”正看著,身邊傳來不疾不徐的聲音,楚玉偏頭一瞥,容止受傷的手以繃帶吊在頸上,笑吟吟的站在她身邊,“飲必醉,醉必脫。”
醉了之後,花錯便六親不認,只管在周圍的人裡挑一個最不順眼的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