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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陳府,兩人先別過,陳峖棋回了二房,安槿便帶了雪青去見陳大夫人。
安槿見到陳大夫人,不待陳大夫人拉她到身邊坐下,便跪下道:「義母,槿兒有事相稟。」
陳大夫人嚇了一跳,一邊拉她起身一邊就道:「槿兒,你這是做什麼,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好端端的跪下做什麼?」
她拉了安槿要她到自己身邊坐下,安槿卻是搖頭,只是順勢靠近了她單膝半跪了在她身邊。
陳大夫人見狀便對自己身邊的嬤嬤和房裡的侍女們使了下眼色,管事嬤嬤便帶了各大小丫鬟退出了房去。
陳大夫人這才對安槿和顏悅色道:「槿兒,是不是因為書院女刊的事情,你覺得牽連了陳府?此事我已經聽峖柏說過了,並不是你的錯,你無需擔心,白側妃那邊你也不用理她,不過是些許衣飾,算不得什麼大事。」
原來陳大夫人早就從兒子陳峖柏那裡聽說了女刊之事。
陳峖柏身為刑律司的律史,女刊發出當日就在衙門收到了,他讀書涉獵甚廣,又心思敏銳,雖不參與政治權謀爭鬥,但對嶺南局勢卻是再清楚不過。他只略翻了翻手中的文刊,便輕易看出了其中的問題,包括最重要也最隱蔽的衣飾局做假報,白家產業的問題。
當時他的心便沉了沉,因為這份女刊必是祖父披核同意的,他不信自己祖父看不出其中的問題。
他是知道安槿身份的,此時看著這份女刊,就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的祖父是否已經知道安槿的身份,並且在行事中竟是偏幫了蕭燁一系。否則祖父為何要讓安槿打理女刊,又為何允許這樣一期的內容刊出?
陳家歷代都不會站隊參與權謀之爭,此事事關重大,當日陳峖柏便去了南華書院找自己的祖父說話。
陳峖柏同祖父談過之後,當晚回到陳府,想到母親對此一無所知,怕白側妃從母親這裡下手,便將女刊之事略略說給了母親聽,以便白側妃從陳家女眷入手做些什麼,母親能有所準備。
陳大夫人不知事情到底如何,只以為安槿的這期女刊可能冒犯了白側妃,此時見安槿回來,便以為她是受到了白側妃一系的人的欺負或針對。
安槿聽了陳大夫人的安慰,只覺又愧疚又苦澀,她終於開口道:「義母,不,不是女刊的事,是我自己的事,我有自己的事想跟義母說。」
陳大夫人看安槿眼睛有淚水若隱若現,神色難過,就是一愣,不禁柔聲道:「嗯,你說,義母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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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時也還是以為安槿是不是收到了京都家中什麼不好的訊息。
「義母,其實我姓阮,而非安。我姓阮,名安槿,我的父親的確是錦華書院的先生,但卻不是安先生,而是京都子爵府的阮先生。」
「我是子爵府的五小姐,上面還有四個姐姐,其中二姐便是當今陛下的瑜貴妃娘娘。我的外祖家是順國公府趙家,也是當今陛下景帝的外家。」
「我自小就養在了姑祖母趙皇貴太妃身邊,大概是因為那時皇貴太妃就已經相中了我,想讓我嫁到嶺南。今年二月,便有聖旨冊封我為順寧郡主,賜婚嶺南王世子。」
「所以王府那個中毒毀容的並不是真正的順寧郡主,真正的順寧郡主其實是我。」
陳大夫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膝下半跪著的少女,消化著她說出的話。
她看著她纖細的身影,面上隱約的淚痕,腦子裡不禁閃過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狼狽全身是傷的跌坐在馬車前,嬌小而又羸弱,眼睛卻亮閃閃的,見到自己滿是欣喜的樣子。
她的手還抓著她的小手,那隻手幼嫩的不堪一握,此時微微彎曲著,想用力而不敢的樣子。
她心裡一痛,想拉她起來,喉嚨卻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似的,滿是乾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