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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懶得告訴她，作為公司老總，他根本沒有遲到一說，要遲到也是她遲到。
只是簡單應了一聲，隨後衝老爺子揮手告別。
回去的路上，宗承炎提醒伏羲改變容貌，伏羲難得順從。
宗承炎幾乎只是眨了一下眼睛，面前那張溝壑密佈的老臉就已經變得清秀俊逸。
花千樹眨眨眼，小臉卻變得糾結。
“所以說之後就是伏羲大人跟我一起上班嗎？”
宗承炎“嗯”了一聲。
“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伏羲大人呢？”
叫伏羲大人吧，好像不太對，叫司宴吧，好像也不行。
神不能撒謊，眼前這個人不是司宴，她就不能用司宴這個名字叫他。
伏羲理解不了花千樹的糾結，“你如何稱呼的司命便如何稱呼吾，怎麼？”
花千樹猛搖頭。
“不行，鴻鈞說了神不能撒謊，不然會被法則懲罰的！”
“法則？呵。”
伏羲再度露出之前提到鴻鈞時的那種輕蔑的表情，“它懲罰不了你。”
“誒？”
“第一，吾現在確實是司命肉身，凡人所見為司宴，吾便是司宴，你以此稱呼，不算撒謊。”
“第二，”他悠閒地看了眼窗外倒退的風景，隨手撣了撣衣袖，頭也不抬，“法則懲罰你的前提，首先需要發現你撒謊，但……吾不讓它發現，它便發現不了。”
花千樹懵懵懂懂地點頭，安下心來。
一旁的宗承炎卻在聽到這話時，不動聲色地眯起了眼。
*
自打知道花千樹除了蘋果外其他東西也可以吃之後，宗承炎當然不會餓著她，讓齊節在附近一家口碑還不錯的餐廳預訂了早餐。
因為觀察到花千樹似乎還挺愛吃肉的，所以齊節訂餐的時候自然按著她的偏好，以至於伏羲瞧著一桌的葷腥，緩緩皺起了眉。
花千樹倒是很開心地動筷，一口一個蝦餃皇吃得不亦樂乎。
宗承炎見伏羲沒動，挑眉，“怎麼？不合伏羲先生胃口？”
伏羲放下筷子，眸色淡淡，“吾不食葷腥。”
在老宅的那兩天，因為白雯和白怡欣手藝好，所以常常是葷素一大桌，再加上不管他們做多少，花千樹最後都會光碟，他的注意力也全在花千樹身上，倒還真沒關注過伏羲只吃素這一點。
他看了看花千樹，表情有些好奇：
“那為什麼花千樹可以？她都本體是樹都能吃肉，而您……”
他頓了頓，“如果凡間神話記載沒錯，您的本體應該是蛇吧？蛇不就是吃葷的？更何況您還是創世神。”
連神都可以吃葷，創世神反而不行，這是什麼道理？
他說完這話，就發現伏羲的眼神有一瞬間變得幽遠。
——他睡得太久了，如果不是宗承炎提醒，他都快忘記自己是蛇了。
好一會兒，伏羲才搖頭解釋：
“神能不能吃葷，不是神的本體決定的。”
“那是……？”
“人。”
伏羲看了他一眼，“知道貢品嗎？那就是神的食物，凡人給神吃什麼，神就吃什麼，財神食肉，也是因為歷代凡人供奉財神，多用犧牲。”
所謂犧牲，也就是豬、牛、羊之類的祭祀品。
這話難免讓宗承炎發散，他微怔，又看了一眼正在吃東西的花千樹，恍然：
“所以花千樹喜歡吃蘋果，也是因為……現在寺廟的貢品，大多是蘋果？”
這個年代早就不流行大型的祭祀，只有少數偏遠地區還保留習俗，在迎財神和送財神的日子會準備豐盛的貢品，而一般的寺廟，只有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