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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很肯定地點頭。
“有沒有可能是書太多太雜,你忘了?”
花千樹覺得自己被小看了,皺著一張小臉氣鼓鼓的,“我可是神,神是過目不忘的,我如果看到過我肯定記得。”
宗承炎想起上次扔給她的那本磚頭一樣的成語詞典,她似乎……還真都記住了。
不過……
宗承炎瞥她,“我記得剛認識某人那會兒,你還拿著個小本本在照著念?”
在她向他解釋財神的概念的時候。
花千樹撇嘴,“那個是財神手冊,跟天庭手冊不一樣,也不在虛無之境裡,是在我找到你之後鴻鈞才給我的,我都沒來得及看,當然記不住。”
“你都記不住怎麼知道手冊上有?”
“鴻鈞指引我念給你聽的呀。”
哦,他那會兒沒跟花千樹接觸,所以聽不到鴻鈞的聲音。
成吧。
宗承炎手指有節奏的瞧著面前的桌面,做思考狀。
花千樹從來耿直,有什麼說什麼,他一點都不懷疑她話裡的真實性,所以她說沒有半神的概念那就一定沒有。
可是以他看人的眼光來看,司命當時也不像是在耍他。
想半天想不通,他還是決定把這個問題拋給花千樹:
“那像這司命這種不是神卻擁有超越凡人力量的生物應該叫什麼?”
“嗯?超越凡人的力量?沒有吧?”
她怎麼沒發現?
“容貌。”
宗承炎給出關鍵詞。
一個八十幾歲的高齡老人如今卻頂著一張二十幾歲的年輕小夥的臉,這可不是凡人的力量可以做到的。
花千樹又沉默了片刻,隨後攤手,“反正天庭手冊沒有關於半神的記載。”
“不過……”
她話鋒一轉,眉心緊擰,“和他這種情況類似的倒是有……”
宗承炎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挑眉:
“什麼?”
“某些神明因為觸犯法則禁忌,會遭到法則懲戒,這種懲戒一般是封印部分神力,當被封印的神力達到相當大一部分的時候,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所以,”宗承炎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司宴是被封印的神?”
“像,”她點頭,然後又否認,“但他不可能是。”
她的語氣堅定得像是在強調什麼,目光也是宗承炎此前從未見過的,一種陌生而熟悉的冷靜。
“我才是神,是最後的神。”
宗承炎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花千樹的眼神,說陌生是因為他之前從來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過,說熟悉則是因為——
他不止一次地在鏡子裡,看到過自己露出那樣的眼神。
是在什麼時候呢?
應該是在無數次他被欺騙、被背叛,被拋棄時,那種信仰瀕臨坍塌的時候。
——那種狀態下的他,內心驚懼惶恐,隱隱猜到了一些他無法接受的設想,可又不願意相信,只能對鏡子裡的自己露出這樣的眼神,試圖透過這種濃稠的堅定欺騙自己,只要對方沒有真的背叛,他就不能胡亂揣測。
那她的信仰……是誰呢?
將她培育成神的司命?還是在她成神後一路給她指引的鴻鈞?
他想知道,但不敢問。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司命和鴻鈞的很多說辭都是矛盾的,這兩個人一定有一個在撒謊,而不管是誰,對她都是巨大的打擊。
司命有一句話是沒錯的。
花千樹只是單純,不是蠢。
可宗承炎寧願她蠢一點。
否則,她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