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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果然不能慣著。
沒人哄的時候強大得好像什麼苦都能嚥下去,一旦有人哄了,卻又感覺自己比藕絲還要脆弱委屈。
所以情緒才會如火山口噴發的巖漿,鋪天蓋地,熾熱滾燙。
所以才會在賀楚洲絞盡腦汁怎麼讓他停下流淚時,張開手臂用力抱住他,生澀用力地吻上他的唇瓣,在磕絆中深入,在混著淡淡酒味的濡濕中毫無保留交換呼吸。
賀楚洲完全呆住,愣愣看著裴悉,嘴角被磕出了滲血的傷口也沒有感覺,連眼珠都忘記了該怎麼轉。
「楚洲,我不難過,真的不難過。」
裴悉稍稍退出,呼吸顫抖,卻捨不得跟他拉開距離,幾乎每說一句話,就會在唇間帶起讓賀楚洲呼吸加重的摩擦。
「那個家裡的一切早就不屬於我了,談不上失去,不過是為自己感到不值,一時沒辦接受被徹底攤牌的現實而已。」
「或許放在以前,我會難過,會崩潰,可是現在不會了,我有了很喜歡的人,有了更想要的東西,失去的對我來說早就無足輕重。」
從前他一直以為失憶的裴悉不是真正的裴悉,而現在才明白,那才是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最不願意麵對的自己。
孤獨,悲觀,敏感,自卑,缺愛,渴望一切不曾獲得的東西,卻又患得患失,小心翼翼。
那是裴三花,也是所有人眼裡完美無缺的裴悉。
但是現在,這個病態的裴悉已經被面前這個人徹底治癒了。
是他有求必應地給了他想要的所有,滿足了從從前得不到的一切。
是他掏出用之不竭的耐心,教會他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反覆告訴他他很優秀,不必為了求不得而卑微。
「楚洲,我一直渴望可以被愛,卻在經年累月的搓磨中變得很難愛上一個人。」
「所以才會連發現一些事情都這麼遲鈍,在求證的過程中一直不斷地自我懷疑,又不甘心地反覆確認。」
「現在我已經確認完畢,不管你說這些是不是在哄我,是不是在安慰我,我都當真了。」
「賀楚洲,你自己說的,你會愛我,會一直陪著我。」
「我記住你的承諾了,不準說話不算話。」
第53章
宿醉醒來後不僅頭暈, 身上沒力氣,喉嚨也幹得厲害。
賀楚洲揉著太陽穴緩了會兒,輕手輕腳下床, 幫床上仍舊熟的人掖好被子,踩著拖鞋去了衛生間。
掬起涼水洗了把臉清醒大腦, 擠牙膏的空隙無意間瞥了眼鏡子, 目光落在下唇一側的傷口時不由一頓。
下意識抬手碰了碰, 刺痛讓他禁不住倒抽了口氣。
還是新鮮的。
這是哪兒來的傷?
蚊子叮的?
可別說這個天氣早就沒了蚊子, 就是有,得多猛的蚊子才能給他叮成這樣?
摔哪兒磕的?
可也沒感覺身上有哪裡疼啊。
哪兒都不磕專磕嘴巴?沒這麼邪乎吧?
難不成做夢夢見吃什麼好東西了自己給咬的?
挺離奇。
但跟前兩者相比,這個可能性最大。
他避著傷口呲牙咧嘴刷完牙,思忖著有沒有必要找點兒藥抹一下。
回房間發現裴悉也醒了, 沒起來,正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睡眼朦朧看著他發呆。
「大清早就入神,想什麼呢?」
他走過去很順手地在裴悉下巴撓了撓,像逗小貓。
裴悉:「楚洲, 這是哪兒?我們怎麼不在家?」
對了,忘記裴三花沒來過這。
「這裡也是家。」
他耐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