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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信庭先是一愣,而後走到了案几邊,認真的觀察著桌子上那張完整的《六兵佈防圖》,良久,他抬起頭,看著城主,問道:“《六兵佈防圖》殘頁?怎麼會在城主這裡?”
城主笑了笑,佈滿褶皺的手輕輕撫過《六兵佈防圖》,說道:“這是將軍府上的老太爺,親手所繪,但當年在戰爭中遺失了殘頁,老夫也是偶然一次機會在天鏡河附近,和一匹馬幫打交道時所得,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還望這《六兵佈防圖》能助將軍,如虎添翼。”
江信庭似乎有些猶豫,若城主辭去官職,理應遞交官文前去京都面見聖上,上交城主寶印,可如今城主卻將這寶印交到了自己的手上,若是接了,那便坐實了反叛的罪名,卻不知這城主是何意圖,為何無端要將這反賊的帽子往自己頭上扣。
想著,江信庭對外面喊道:“江流!”
江流應聲進來,叫了一聲大人,江信庭說道:“去將裴衡請來。”
“是。”江流應聲而去,江信庭對著城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恭敬道:“城主稍坐,並非是江某不識抬舉,只是此事非同小可,江某須得同軍師商議,還想請問城主,為何不帶著寶印進京,而是來鷹揚?”
城主長嘆,愁上眉頭,道:“將軍,你覺得老夫帶著寶印進京,是否還能全須全尾的回來?老夫如今騎虎難下,唯有將軍可以託付,將軍不必心存疑慮。”
說著,城主對著門外喊道:“寒酥!”
話音將落,只見從門外施施然走進來一個妙齡女子,身著白色狐氅,肌膚勝雪,眉眼動輒間皆是楚楚可人,只小心翼翼的望了江信庭一眼,便慌忙垂下了頭,走到了江信庭面前,儀態萬千的行了禮。
江信庭一怔,望向城主。
城主看著名喚“寒酥”的女子,笑著說道:“這是小女,名喚寒酥,如今正是二八年華,此番帶她前來,還望將軍能夠留下她,給小女一個歸宿,老夫就這一個女兒,交託給將軍,老夫放心。”
江信庭看著城主,又是殘頁又是寶印,現在連女兒都送過來了,這是打算在鷹揚安家了?
正在江信庭不知所措之際,裴衡這個救世主終於來了,一進門便對著城主行了禮,裴衡向來做事周全,想必是來時問過江流了。
可當裴衡看到寒酥的時候,也是微微一愣,繞過了寒酥,坐在了一旁,給江信庭遞了個眼色,彷彿在問什麼情況。
江信庭蹙眉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這位是壽州城城主,此番前來帶來了《六兵佈防圖》殘頁,和城主寶印。”
江信庭看了一眼寒酥,卻如何都說不出口,老城主倒是及時補充道:“這是小女,名喚寒酥,老夫知曉將軍至今未曾婚配,小女精通音律和書畫,自幼便養在閣中,如今若能結成一段姻緣,也是一樁美事,軍師覺得如何?”
裴衡上下打量著寒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合著是來逼婚的,他看了一眼江信庭,推諉道:“裴某覺不覺得倒是無所謂這要看將軍自己的意思。”
江信庭怒視著裴衡,那眼神似乎要將裴衡千刀萬剮一般,但礙於外人在,只好笑了笑,說道:“眼下要打仗,也不知這腦袋還能在脖子上掛多久,自然是不敢耽擱小姐,城主的美意末將心領了,只是姻緣一事末將尚未做打算。”
眼見江信庭不應,城主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手攥成拳頭在嘴邊,而後猛烈的咳嗽了起來,江信庭和裴衡皆是有些茫然,而就在此時,方才端著寶印那小廝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急頭白臉道:“城主不好了!夫人心疾又犯了!如今昏迷不醒!”
“什麼!”城主拍案而起,一臉驚慌,然後對著江信庭匆匆行禮,說道:“夫人身體抱恙!老夫得先告辭了!過些時日再來拜訪將軍!”
言罷,隨著那小廝匆忙離開